良缘还确实不知道,她不过是听陈氏这么叫莫山海的,自己也就这么叫他。
莫山海走后,她自己脱去鞋袜,疼的是龇牙咧嘴,被夹的是大脚趾,现在红肿的很。
她先用清水冲洗,发现伤口这会还在丝丝往外渗着血,不包扎是不行了。
她踮着脚,去拿了一撮盐,还是忍着疼,用盐水又冲洗了几遍才罢休。
良缘把针线笸箩都翻了个个,也没有看到纱布细棉布什么的,针线笸箩里,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碎布头,还是粗布。
想也是,这里穷乡僻壤的。也不对,海资源是真丰富,至于那山,她得亲自去看过才知道,这里经济不发达倒是真。
没得选择,良缘从针线笸箩里,挑了一块细长条的碎布头,将就着,把脚上的伤给裹起来。
眼看着要天黑了,他们还没有回来,晚饭也没有吃,她想试着做个饭的,可是一想起晌午被她糟蹋的那粮食和莫山海的黑脸,她还是乖乖坐着,等他们回来算了。
不过人家在为这个家勤劳的赶海,她什么都不做好像不太好。
于是乎,只见良缘踮着脚,把屋门口莫山海从竹子上劈下来的碎屑,给扫干净了。
小马扎也在门口屋檐下,挨个的摆整齐。
衣服这会也晾干了,在海边住就是这点好,来点风加上一点阳光,衣服一会会就干了。
叠衣服良缘还是可以胜任的,衣服上没有后世各种洗衣液的香味,有的只是满满的阳光的味道,她挺喜欢的。
把叠好衣服,放进室内床上,其他的她就不乱动了。
陈氏应该是个很勤快又干净的人,归置的都挺整齐干净的。
她要是乱动保不齐那个黑脸的山海,又要对她有别的看法了。
她是真的有点悚他那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