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译摘掉口罩,露出一张温润精致的脸,细长的眸似黑玉一般,折着清润的光,他轻声安抚姜暖:“没事了,抢救过来了,但还在昏迷中,不用担心。”
听他这么说,姜暖提起的一口气终于送了,脑子紧绷的弦突然松了,她脚一软,差点跌倒。
宋译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肩,看见她难看的脸色和狼狈的妆容,也没问发生了什么事,只温声道:“他还要好几个小时才能醒过来,你先去我休息室休息一会吧。”
姜暖实在是有些累了,便没有拒绝,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
进了休息室,宋译找了件外套披在她肩头,问:“想吃点什么吗?”
姜暖没心思也没胃口,摇摇头:“不用了,谢谢。”
宋译只说让她休息,自己则转身出了休息室。
不多时,他拎着一块小蛋糕回来,放在姜暖手边,见她抬眸望来,笑说:“人是血肉之躯,多少吃一点,别饿坏了身子。”
好久没人这么对她,姜暖感到一阵久违的温暖,鼻尖是骤然一酸,她捧住小蛋糕,轻声说:“谢谢。”
在休息室待了一会,见姜暖实在是忧心姜风,宋译低声道:“回去吧,他过会也应该醒了。”
姜暖应了一声,回了姜风的病房。
姜风还没醒,躺在洁白的床上,脸色也雪白雪白的,唇也没血色,看上去着实虚弱的不行。
姜暖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心里像是揪着的疼。
姜暖就这么坐在床边坐了一晚,最后实在抵挡不住困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随即病房的门就被人用力地撞开。
姜暖被惊醒,皱眉看去。
面前的女人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一副很大的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因为跑步,还在微微地喘着气。
“姜暖!你是故意的?!”她咬牙切齿,声音像是从牙缝中逼出来的一样。
姜暖回头看了一眼姜风,拧着眉站起身:“出去说。”
姜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才冷着脸转身看向安九月:“有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本来大家都相信了,就因为你假发掉了,大家现在都疯了!现在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安九月快气疯了,压低了声音怒吼。
姜暖倒是愣了一下。她还真没想到假发掉了这件事情。
“我们已经答应给你一百万了,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看我们身败名裂你开心了?你拿什么来照顾姜风那病秧子!”安九月怒不可遏,越说越生气,忍不住揪住姜暖的衣领,把她撞在墙上,顺势扬起了手臂。
听到最后一句,姜暖脸色顿时就沉冷下来,眼见着这一巴掌要落下来,她正想抬手。
一只苍白纤细的手就牢牢地抓住了安九月的手腕,细看还带着些微的颤抖。
姜风脸色苍白,眸光定定地看向安九月,眼神平静,隐约带着失望和心冷。
“九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姜风缓慢地道,他刚醒,嗓子沙哑得几乎不成语句,虚弱,却莫名的感到有力。
“姜风?”安九月一怔,没想到他会醒过来,正莫名地感到一阵心虚,接着就感觉到攥着她手腕的那股力道猛地将她甩了开来。兔兔飞uuf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