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姜暖蓦地来了精神。
都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这傅司言的书柜简直比她们大学时期的还要珍贵。
本本都是精华。
只上次看了一眼,有几本书她就已经盯上了,都是现在拿钱都买不到的经典。
“嗯。”傅司言随意的回应,就开始在她的翻译上继续整齐的勾画。
“傅总,这个文件是要给看的。”姜暖轻声提醒。
而且貌似很重要,所以勾画这么多是不是……姜暖眼皮一跳,已然能够想到的脸色。
“嗯,她要给我看。”傅司言清冷似的说道。
“……”姜暖绷着下颚,霎时闭嘴。
她回到秘书部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秘书部的人都去了食堂。
“你这是在办公室待了一上午?”姜暖还没坐稳,诧异的声音就出现在了她身后,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慢慢逼近。
抬头间,就走到了她的身边。
她语气中多了掺杂着几分不可思议。
“有什么问题吗?”姜暖眉梢一拧,难道又错了?
听后,眉心一蹙,脸色变了变。
她在位的时候,一天见傅总的时间不超过三小时,怎么偏偏到了姜暖这里,单位就成了按天计算?
她,究竟什么来头。
“没什么,你是新人,要是一直在傅总身边呆着,我怕你会出错,现在看来,你做得很好。”垂眸,笑道。
却无人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姜暖,已经让她在傅氏集团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可能是总管教的好吧。”姜暖官方似的说了一句,即使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好好努力。”说完后,眼神清冽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她走后,姜暖沉下眉心。
心中冷笑。
翻开手中的文件,里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解释,让姜暖心头一暖。
看不出来,沉默寡言的傅司言,竟然还在这里下这么大的功夫教她这个菜鸟。
垂下眼捷,做着整理。
晚上,姜暖依旧是秘书部最后一人离开,诺大的空间里,寂静的出奇。
“嗯。”她伸了个懒腰,转了转脖颈,看着自己翻译的差不多的文件,嘴角上扬。
收拾了东西后,关了秘书部的灯,离去。
在她走后,黑暗的走廊里传来了“哒哒哒”的高跟鞋声……
她红唇一勾,看着电梯缓缓降落的层数,眼神阴鸷。
“姜暖,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弱肉强食。”她清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话落,推开了秘书部的门……
翌日。
姜暖早早的去了公司,精神状态极佳。
她第一件事就是打开了那个翻译的文件,忽的,神色突变。
“啊!”姜暖蓦地撞着椅子后退了两步,惊恐似的看着满是红墨汁的文件。
秘书部众人皆被她吓了一跳。
“你有病吧!”
“就是啊,大清早的干什么!”
“神经病。”
细碎的谩骂声充斥着大脑,姜暖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唇。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那文件,缓和片刻后,咽了咽口水,走了过去。
每一页都有红墨汁的浸染,更为变态的是加了一些黑色,二者混合在一起,让人遐想。
但这根本不是最重要的!
她幸幸苦苦翻译出来的文件,现在竟然……
她咬着牙,漆黑的眸中迸发出了愤恨。
墨汁已然干涸,字迹模糊一片。
“是谁……是谁!”姜暖吼道,她紧紧的攥着拳,眼眶发红。
“姜暖,你神经病吧!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一女子将手中的笔一甩,忽的站了起来,一脸怒气的看着姜暖。
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部门内的争吵,看到为首人是姜暖,轻挑眉,踱步“怎么了?吵什么呢。”
“姐,她现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工作!我没有办法和这种人一起共事。”与姜暖争吵的人名为刘悦,本就看姜暖不顺眼,眼下就更加的厌恶。
“我只想知道,毁我文件的人,到底是谁。”姜暖一字一句的说道,她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有嘲笑,有讥讽,甚至是厌恶。
可是这些,她都已经看腻了。
她们和安家一样,都是一丘之貉……
眉心一沉,似乎没想到姜暖会突然情绪奔溃,她轻柔的出声“姜暖啊,你看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一个部门的,谁也没必要去害谁不是吗?而且你还是傅总身边的人。”
傅司言。
姜暖的戾气忽然减半。
对,她是傅司言的人。
“大早上的毁人心情。”刘悦看到姜暖不再说什么,这才沉着脸坐下。
姜暖站在那里,气到身子轻颤,片刻后,她默默的坐下,看着那本红色的文件,心骤然一沉。
她不可以给傅司言惹麻烦。
到了她身边,将手中的咖啡放在她桌上,红唇一勾“姜暖啊,你要懂得,在这里,只能拿实力说话,没有什么能力,就别想要立足。”
走,是迟早的事。
目光悠远,转而回到办公室。
转身的那一瞬间,满脸不屑。
跟我斗,你差远了。
姜暖指尖翻着那些纸张,紧咬牙关,深吸口气。
她对抗不了安家,对抗不了这些颇有能力的翘楚,她甚至……
在面对这些却无能为力。
她紧攥着拳,但,她绝不会放弃。
姜暖目光一沉,起身,跑出了秘书部。
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玻璃管子与吸水纸,她额间有些细小的汗珠。
她坐下后,将吸水纸垫在了红色纸的下面,将玻璃管子里的溶液均匀的涂抹在纸张上。
在姜暖周边的那些人被她的举动所吸引,看着她一系列动作,不明所以。读书楼ushul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