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庄清晓莫名的想笑,并且由衷理解三殿下这种“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的心情,毕竟姜长源的忙碌程度,叫她望而生畏。
“庄清晓!”
庄清晓正处于憋笑过程中,突然被点名,她茫然的抬头,看向姜长源,眼见他一脸肃然,语声顿时矮了八度,回道:“弟子,在!”
姜长源声音柔和了几分,说道:“你就留在这院里修炼,等我来接你!”
三殿下虽然被直接忽略了,却并不着恼,还饶有兴致的看向一脸懵逼的庄清晓。
南怀玉则惊得捂着嘴,生怕下巴掉了,心中波澜起伏都是以后要喊庄清晓嫂子。
花春就没了这么多弯弯绕绕,只觉得这地虽然安全,却没有藏书楼,修炼起来并不方便,况且姜长源也管的忒宽了,他要修养,弟子连行动自由都没了,又见庄清晓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不由得“皇帝不急太监急”,很是看不过去的说道:“留在这里干什么,又不管饭!”
庄清晓第一次见花春时,她扮了婢女,之后也见过很多次,给她的印象就是沉默寡言,性情温和,乍一见到她如此活泼泼的一面,只觉诧异。
姜长源嘴角牵出个极淡的笑意,语声依旧冷然道:“这么说,师姐是有好去处了?”
这厢庄清晓还没来得及说话,花春又道:“这就不要你管了,待明日过了,我来接她去我家,我的藏书楼既安全,难道不比你这破地方强!”
南怀玉看了姜长源一眼,又看向眉头紧蹙的花春,隐约感觉这才是星主的安排吧!如此,说不定就是为了让花春大人主动跳出来揽事情罢了!
姜长源却抬了抬手,好整以暇道:“既如此,师姐问清晓好了,她愿意就去!”
花春闻言,看向庄清晓,说道:“庄大人可愿意跟我走?”
庄清晓笑呵呵的看向花春,觉得大人真是算无遗策,只怕花春大人愿意扮丫鬟,就是被如此算计。
她抱拳同几人拱了拱手,又同姜长源说道:“先生,这天雷劫不若由弟子来接,近来弟子的意识已经开始收集灵力……弟子既可以历劫,先生也不用受伤!”
三殿下首当其冲,赞同道:“这是个好法子!”既不用被雷劈,也不用压力山大,他举双手双脚赞成。
姜长源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的问道:“有几层把握?”
庄清晓想了想,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态,说道:“八成!”
南怀玉阻止道:“什么八成,我看是减去八成……虽然你学东西挺快的,可抵御天雷劫需要源源不断的灵力支撑,你的身体才开始收集灵力,怎么能行。”
姜长源却突然起身,说道:“不过是历天雷劫,有何不可。”行至庄清晓旁边时,见她还楞在原地,便道:“还不快回去休息……后院是客房,诸位自便。”
正如南怀玉所说,庄清晓其实心里没底,颇为惆怅明日要如何收场,不由的想到自己从前明明是贪生怕死之辈,怎的如今总是脑子发热,不知斤两。
姜长源行至她跟前,十分自然的牵过她的手走了出去,留下大眼瞪小眼的三人。
花春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当了回“太监”,不由的咬牙切齿,骂道:“难怪师娘说他是披着凤凰皮的狐狸!”
三殿下扫了南怀玉一眼,说道:“还不休息。”
南怀玉顿时醒悟过来,自己是只颇具分量的照明珠,他恍然自己都快被自己闪瞎了眼:“三哥,三嫂,怀玉告辞!”
三殿下见他如此懂事,甚是欣慰。
花春听了,将咬牙切齿的心情丢盔弃甲,甚至连那句三嫂也左耳进右耳出,她一脸干笑着看向身旁风流倜傥,并非同道中人的公子,语声力求平稳,神色力求淡定道:“殿下早些歇息,卑职告退。”
三殿下在情场纵横数载,实在是个高手,抬手间已揽住了花春的腰身,不给对方丝毫退让的空间,食指按在柔软唇瓣,低头在她耳畔低低道:“拜花春大人所赐,本座方才知晓雪浮酒香醇厚,历久弥香。”
花春:“……”
这话再是正经不过,花春听了面颊却飞起两团火烧云。
她还能怎么让他知晓雪浮酒香醇厚,历久弥香,脑子里不由想起些放肆场景,当下更是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思及此,她如今这窘迫处境,全拜雪浮酒所赐,醉酒误事,还害得庄清晓独自面临险境,却又以为那酒实在太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