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厉害的秘密,有时候对其他人来说却是不值一提的。
但是普智大师这种高人的秘密,肯定不是私人秘密,而是与天下苍生息息相关的。
我心里非常吃惊,我和普智大师算是方外好友,他一直是个光明磊落之人,本来绝无不可说的事情。他为什么会对我有所隐瞒?
我心里有点不愉快,但回头一想,也许他也深知我是个太过好奇,喜欢冒险的人,他肯定是为我着想,不想让我以身犯险,涉入其中。
如此一想,我就豁然开朗,不再追问了。
我们一起吃了一顿素餐,而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他甚至没有要我送的盘缠,满袖清风,往东边十四朝古都的方向翩然离去。
这一次,我发现,似乎没有什么人在跟踪我了。
也许,他们已经完成自己的任务了。
我去了甘肃。西北一带,还是绿皮火车,走的比较慢,有时候,我的车子就和火车并排而行,又会看到许多牧民骑着马,缓缓放牧,感觉时空在这里似乎出现了扭曲,然而又并行不悖。
一路上,风沙弥漫,让人心生悲凉,怆然不已。
有时候也会看到学校,帐篷,小镇,但更多的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戈壁滩,这里的山区还有许多孩子上不起学,家里连电灯都没有,和沿海等发达城市有着上百年的差距。
不知不觉地走着,我看到了远处浩浩荡荡的黄河,百转千回。
黄河和长江同样起源于青海,但是一条澄澈清净,一条浑浊大气,这其中似乎隐含着深刻的道理。
据保守估计,每年黄河流域每平方公里就有四千吨宝贵的土壤被侵蚀掉,相当于一年破坏耕地五百五十万亩!
更严重的是,水土流失使土壤的肥力显著下降造成农作物大量减产。越是减产,人们就越要多开垦荒地:越多垦荒,水土流失就更严重。
如此恶性循环,黄河中的泥沙也就更多,再加上人类滥砍滥伐,耕种方式落后,工业污染,气候变暖等,因而黄河决口、改道的次数也就越来越频繁,决堤崩溃等问题更加严重。
那滚滚的黄河,流走的不是泥沙,流走的是中国的血,中国的肉!
我驱驰在一望无际的北方原野,心头还不时地挂念着那个非洲传说的雨神。
陕西法门寺。
这是一个位于炎帝故里,青铜之乡宝鸡市扶风县的千年古寺!
月黑风高,一道诡异的身影如夜鹰滑翔,飞一般掠过数重飞檐斗拱,在屋脊上蛇行鹤步,一直冲过大雄宝殿,径直闯入了肃穆庄重的阿育王塔内,试图闯入地宫。
突然,沉重的塔门轰然关上。
十八道黄金色的身影闪出,如晴天霹雳,当头棒喝:“来者何人!”
“我是金狐!”闯入者用不熟念的说。
“法门十八武僧在此!擅闯佛塔者!逐!”十八道影子龙行虎步,矫健跃出!
“吼!哈!嚯嚯!哎呀!嘿!啊啊哒!”一番拳来脚往,惊心动魄的打斗。
“砰砰砰……”
狂喷的鲜血,如雨珠狂溅。
佛祖慈悲,无声垂泪。
一路无事,我一直旅行到青铜峡至宁夏石嘴山之间的银川平原,这是所谓的黄河西套,然后往北就到了内蒙古比分的东套。
游历了大半个北部中国后,跟踪我的人也绝迹了。
我意兴阑珊,于是南下到了河南地段,四处参观。
其实,我的心里一直有着心结,就是关于那13颗神秘的石头。
河南中州,历来是古董、盗墓、文物、走私的中流站,藏龙卧虎,更可以在盗墓徒中顺便打听失踪已久的盗墓威龙陶旺的消息。
我拿了一颗石头,在古董街转了大半天,无论是开店的,还是练摊的,还是逛街的老藏友,都看不出那是什么玩意。
我十分失望,于是离开市区,沿着黄河慢慢开。
开到孟津县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县道上,忽然有一个人朝我竖起大拇指。
这是外国人要搭顺风车的意思,我好心停下车来,见是一个身材发胖,一头灰发,有着酒糟鼻,五六十岁的外国大胡子老头。
我目测了一下,感觉他气质温和,像个教授学者,不是歹人,也不是跟踪我的那批洋鬼子。
“你好,你要去哪里?”我用英语热情地招呼。
“我要去前面的龙王庙。”他的好得出乎我的意料。
“顺路,上来吧!”我打开了车门。
其实不顺路,因为我还没想好要去哪里。
“你来旅游?”我和大胡子闲聊。鱼鱼yuyu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