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朵镜已经习惯了荣华富贵,无法再过穷苦人的生活了?”我问。
“你觉得呢?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陶明老生常谈,却言之有理。
“很有可能。”我悲哀地叹了口气,“很失望,阿绿善不在这里。”
“我们白来了。”
“也不算。”陶明说,“这里也很需要像莫哥哥一样充满正义感的人。”
“很多时候,正义还不如手握钢枪的军人的一个屁。”我自嘲。
“如果正义那么逊,就不是正义。那只是书生意气,真正的正义不仅不是屁,还是万钧无敌的晴天霹雳!”陶明挺起胸膛,黄钟大吕地说。
我彻底服了。我真是小看他。他是对的。
我被社会的冷言冷语,被流言蜚语,被许多世俗的不良气氛磨得有点滑头了。
陶明应该看到我脸红了。
“你给了朵镜几块石头?”逃命转移话题。。
“三个。”
“那估计用不了太久,等她用完石头,估计她的价值也就完了。”逃命说。
我们在说话的时候,朵镜的祈雨成功了。天上下起微微的小雨,风中带着点腥臭,不知是从哪里地拉泥潭还是阴沟里汲取的水源……但那群无知愚昧的非洲村民却五体投地,跪拜有加。海盗头目卡伦叉着腰,得意地晃动着鼻环,高呼小叫着什么。
“呼啦!”暴徒们狂呼着朝天敬酒。
卡伦得意地笑着,他借助雨神求雨,来树立自己新上任的威信,这个目标实现了。
“我们走吧。”逃命把枪藏好。
“不,送佛送到西。”我说,“如果阿绿善在这里,她也不想看到朵镜沦落成海盗树立威信的工具。
“你想做什么?”
“我想去告诫她!”我指着渐渐散去的人群,“仪式结束了,我们去看看她睡在哪里。”
没等逃命反应,我已经豹子一样窜下了山。
“莫大哥,等我!等我啊”逃命也咕噜噜滚了下来。
求雨的村民都已经陆续散去,一群穿黑纱的妇女围住了朵镜,护送她来到一个漂亮华丽,镶嵌金丝的大帐篷里。
“那里就是她的住所。”我指着帐篷对逃命说,“你给我在山头把风,和她说完话,我就回来,我们离开这里!”
我刚要找办法靠近帐篷,却看到山脚下一条黑色的人影从灌木从中跃出,如山猫一样电光一窜,一晃,迅速逼近了帐篷!
帐篷边刚好有两个黑人妇女看到了他,还来不及发出喊叫,已经被黑影给抹了脖子!
好狠的毒手!
“不好!有人要袭击朵镜吗?还是海盗头子要非礼她?”我来不及多想,飞快下山。可是越想快越慢,我居然一脚踩空,掉到了一个捕兽的陷阱里。
等后面的逃命赶下来,吃力拉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足足花了漫长的十分钟。
我心急如焚,和逃命联手赶下山。帐篷附近的妇女很多已经入睡,连看守的海盗士兵也是两眼瞌睡。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敢却亵渎神圣的雨神,更不相信有人居然敢胆敢冒犯她!
“读出来!读出来!”烛光闪烁,我听到帐篷里有人在恶狠狠地威胁,“否则我就杀了你!”他是用不流利的非洲土语,我从向导鲁穆达那里学过一些,稍微了解。
“谁!”帐篷里的人十分敏锐,也发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