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善:扎答石其实是动物的舍利。舍利子本来就是不可思议,能连接万物之灵的圣物。
我我明白了,蒙古,青海一代多信佛,那些动物靠近佛缘,也无意生出慈悲心,长出了扎答石,可是却被人类用来操纵天气,互相残杀。
阿绿善:但是动物的灵性不如人类,所以扎达石的能量也远远弱于舍利子。
逃命:其实想控制世界的狂人太多了,他们还不如去看看心理医生,如何好好控制自己。
阿绿善:是的,只有控制了人类的欲望,才能更好地管理地球,完美地球。
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我只想下飞机后,好好地洗一个澡。我现在每次喝水,都深深发觉生命是多么珍贵。
阿绿善:佛观一钵水,八万四千虫。
我:人类也不过是地球一只小小虫,不过海洋中的一滴水。
最后,我们风尘仆仆地抵达了首都机场。
逃亡先生热情地迎接了我们。阿绿善给了他一个友好的拥抱。逃亡蜻蜓点水地吻了阿绿善一下。阿绿善也友好地拥抱了他一秒,然后默默离开。
我不确定逃亡的一生是不是幸福的。
但我确定,那一秒的幸福,会让逃亡永生难忘。
什么幸福?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纵马奔腾,逃离现实。
少林寺十八金人和方丈等也低调赶来,恭请佛祖舍利和普智大师魂归故里。
遗憾的是,那天沙尘暴大作,天昏地暗。
而且住的酒店停水!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干枯流。
非洲依然停水,海盗依然猖狂,军队依然张扬,政客依然伪善,人们依然得过且过。
看来关于未来,我们还有许多可以做应该做必须去做的事情,且让它细水长流,源源不息!
逝水如斯。
不久后,阿绿善又失踪了。
有人说她去了亚马逊,有人说她回到了蒙古,有人说她就在我们身边。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但是每当我看到一条河,一座桥,我就会想起这个勇敢而善良的女子。想起,我们在惊涛骇浪中经历的风风雨雨。
风里来,水里去,带着一身的尘埃。
我走遍万水千山,不过为那弱水一瓢。
追忆逝水年华。
世上还有最后一滴水,我心,永远为你
留一个位。
后序
这个我起码酝酿了三年以上。酝酿,从水变成酒。从一个微小的创意成为一个完整作品。一直想动笔,却觉得内容涉及太广,无从下手。这些时间来,一直在孜孜不倦地搜集资料,结果资料却越来越浩繁,如无限蔓延的蜘蛛网,如沟渠纵横的河流,将我紧紧纠缠,四分五散,无法辨清方向。
我终于长叹一口气,冒出一口雾气:择日不如撞日,就在心情好的今天开始动笔吧!
我要如何才能心情好?我习惯每天早上起来,都冲个澡。每次当喷头的水洒在身上时,我常常闭上眼,想象我自认为很恐惧的一件事:若停水了怎么办?
这个念头几乎每回都在洗澡的时候出现。若真的停水,不要说洗澡,连洗脸,刷牙,洗手,洗菜,甚至吃饭喝水都是问题。没错,把停水的问题扩张开来,停水的并不只是一个房间,一个楼层,一个社区,而是一座城市,一个国家,一个大陆,一颗星球的话!那我们还能怎么活?
没有水,我们还能怎么活?
无论是出版人还是读者们甚至我自己,经常分不清我写的作品到底是悬疑,幻想,冒险,我一度定义为神秘。
但这一次,我明白得很:这是一本环保。
彩蛋
:我昨天和我妹妹,莫小筝见了一面。
我:你去日本做什么了?
莫小筝:我去京都的一座寺院,去看一个元朝的和尚的不坏金身。
我:有什么见闻?
莫小筝:这个和尚是中国人,在南宋末年渡海到了日本,普渡佛法。当成吉思汗的孙子忽必烈率领元军,旌旗蔽日,铁马渡海,前来攻打日本的时候,他在海边坐化了。
呼窗外没来由地吹来一阵神奇的风。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莫小筝:有人说这个和尚是南宋的皇裔,他不想看到更多的人遭受屠杀。
我喝了一口水,顿了许久:不是旗动,不是风动,是仁者心动。我想我明白了。
莫小筝举起杯子和我干杯:为水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