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子会意,弯着身子从一旁退了出去,众人的目光都投向程归晚,并没有看到主仆二人的举动。
“太子妃,妾身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子妃明白示下。”
九思瞧着小孟子离开,心中松快不少,也便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早已把程归晚的手段了如指掌,不慌不忙地开口。
“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说便是,本太子妃和众位姐妹没时间在此与你浪费时间。”
宜婵坐在程归晚的身旁,本想要出言阻止她的行为,但却已然是没了机会,只能拿一双凌厉地眼眸紧盯九思,想让她乱了阵脚。
可九思并不是胆小的人。
只把宜婵的眼眸略了过去,而是一脸笑意地看着程归晚,一字一句道:“妾身听闻,太子妃本是赐给笙王大婚的福晋,因为笙王瞧不上您退婚,您又阴差阳错跟了太子殿下,才有了今日太子妃的宝座吧。”
此言一出,程归晚登时哑口无言,这样不光彩的事情她拼了命的隐瞒,如今还是被九思说了出来。
没想到,程归晚今日是损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不光彩的事情,竟被后宫所有的妃嫔一清二楚。
程归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瞧着殿内坐着的妃嫔神采各异,有些戏谑,有些嘲讽,有些眼神发光,仿佛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
“从良娣,这是太子妃还未入东宫的事情,自然与现在没有什么关系,请从良娣莫要忘了尊卑长幼,切莫再出言无状。”
宜婵自知此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也便轻咳一声,见着程归晚有些不知所措,故而开口替她提点着九思。
虽说是言语客气,但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宜婵话里竭力的忍耐和警示。
“乳娘言重了。”
九思又怎会把区区一个宜婵放在眼里,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笑里藏刀道:“妾身开口,也是得了太子妃的允诺之后才说的,又怎么会是忘了尊卑长幼。”
顿了顿,九思仍旧是不依不饶,“倒是您有些不知礼数,如今是太子殿下的众位妃嫔说话,又与您有何相干?太子妃额外开恩准许您坐在这里,已经是给您颜面,您又怎么能开口插话呢?”
“就是,我们看在你是太子妃的乳娘才敬您几分,您又何必得寸进尺呢?”
说话间,自有站在九思一边的妃嫔开口,白了宜婵一句,冷哼道:“可莫要再插嘴了,免得让后宫姐妹觉得太子妃母家不知礼数,扫了太子妃的颜面。”
宜婵瘪了瘪嘴,她知道程归晚不是九思的对手,故而才坐在一旁想帮衬几句。却没想心里一急,坏了宫中的规矩。
她在程府受人尊敬惯了,一下子来了东宫,倒是把规矩忘得干干净净。
“妾身这样想,也是无奈之举。”
九思不顾程归晚和宜婵的脸色,自顾自笑着开口:“只是太子妃总是因为笙王的事情召妾身前来问话,算了算这已经有好几次了。妾身也难免在想,太子妃究竟是羡慕妾身能自有出入笙王府,可以和笙王交谈呢?”
勾起笑颜:“还是对笙王退婚之事耿耿于怀,便把怒气都撒在了妾身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