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进了院子,那王春见二人回来,笑道:“公子,夫人回来了,我去烧水。”然后就转身忙开了。
两人洗漱一番,草草睡下。
夜里,楚岚睡的浅,迷迷糊糊听见有响动,抬眼一看,却见一片月白的衣角闪了出去。
是应雪泥出去了,他要去做什么?
楚岚没想太多,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第二日再醒来,那应雪泥却是好端端的出现在院子里与王春说话。
接下来的几日,每晚应雪泥都会出去一番,楚岚有时发现,有时睡得沉,却也知道他是每晚都出去了。
因为第二日鞋子上总有些草叶泥灰,倒仿佛长途跋涉了一般。
应雪泥不但不掩饰,反而卖关子,道:“我夜夜出去看戏,昨儿可实实在在看了出好戏?”
“什么好戏?”
“哪日阿岚与我一块去看看便知,只怕阿岚舍不得枕头。”
楚岚道:“公子没事不想着把你那宅子寻回来,倒来与我寻开心!”
应雪泥道:“不急,就是这几日的功夫。”
一日傍晚时分,王春收摊回来,擦了汗便对应雪泥道:“公子,我今儿听说了,这几日村子可是出了不少奇事哪。”
“噢,说来听听?”
“村头木工家的米缸子里,竟冒出一窝五颜六色的猫崽子,还有西边一个老秀才媳妇给男人煮鹅肉汤,出锅时里头竟然有一只癞蛤蟆!,最玄乎的是昨儿晚上,祠堂里头的祖宗牌位哗啦啦的倒了一大片!贡品果子都被摔的稀烂!”
“噢,这又有何说法?”
“说什么的都有!”王春道:“横竖不与我相干。”
正说着,外头传来一阵锣鼓声,一个老头远远的站在院子外头,道:“族长召集全村人到祠堂去说话!”
应雪泥一挑眉毛:“外姓人也可?”
那老头皱眉:“全村人!”
应雪泥笑道:“也好,我们便去凑个热闹。”
楚岚这几日呆在家中,十分无聊,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致,道:“可是有什么大事么?”
应雪泥道:“哪有什么大事,不过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罢了。”
一盏茶的功夫,王春一家三口与应雪泥楚岚二人便到了祠堂,楚岚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好比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四处张望。
王春带着妻儿站到本家的角落,一个老妇将应雪泥与楚岚引到客席上,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过了一会,一声清脆的锣鼓响,一个老妇唱了一句:“节妇来了。”
全场一瞬间静了下来,正门处,一个青衣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照旧是一袭从头遮到脚的轻纱帷帽,看不清长相。
那女子微微一福,坐到旁边一个专为她设下的,团花缎子垫包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