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刈听了,忙命他拿了信来,这信是飞鸽传书递来的,传书人正是慕容刈埋伏在那十五万大军里的细作他也知新帝登基顺王要反,早早的留了心,为的是见风使舵见水行舟,以免又如上次一般,被应雪泥打的措手不及!
信上内容十分简短:王驻兵不发,医官出入王帐。
竟是停了下来,又有医官出入!
慕容刈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
这个时候召世孙前去,顺王必定是遭遇了重创!兴许,兴许命不久矣!
顺王一死,三郡便是群龙无首,那时
慕容刈猛的站了起来,召集麾下那几千兵马,直奔城外,临行前,他不忘命齐安“照顾好世子”“将下人换一遍”。
且说慕容刈带着兵马出城,狂奔了两个多时辰,终于将田涯拓跋寿等人截下。
二人见状,皆是一惊,皇甫晴带着世孙骑着马,见慕容刈拦截,面无表情,心里却知今日恐怕不能善了!
田涯怒道:“你好大的胆!竟敢违抗王命!”
慕容刈冷笑:“二位裹挟世子妃世孙出城!我看才是居心叵测!”他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可进可退,倘若顺王无事,追究他的罪过,他也可说自己是担忧世子妃与世孙的安危才有此一举。
拓跋寿骂道:“我等带了殿下的令牌!你竟敢如此颠倒黑白?”
慕容刈毫不示弱,高声道:“谁知是真是假?本官已派人前去寻殿下核验,劳烦几位随本官回城暂住!若是本官的谬误,再给二位将军负荆请罪。”
田涯还要怒骂,皇甫晴却先开了口,道:“你们各执一词,到底谁是谁非?”
拓跋寿与田涯忙道:“末将所言,句句是实。”
慕容刈也道:“本官心系世孙安危,请娘娘明鉴!”
皇甫晴冷笑一声,对慕容刈道:“你明火执仗喊打喊杀的来截我们,还说的这般客气作甚?”
慕容刈听了,心知还未分晓,不敢顶撞,滚下马来磕头:“实是一片忠心,请娘娘明鉴!”
皇甫晴道:“既如此,那我便来做个和事佬,先随你回府,这二位将军在二门外住着,你且去打探消息,如何?”
慕容刈见她这般说,心知她对他已生了戒心,暗想,我先熬死了顺王,还怕你一个小媳妇么?
于是面上恭敬称是。
田涯与拓跋寿见状,也知皇甫晴心思,更知硬拼只有死路一条,只得带人拱卫在她与世孙周围。
待回了顺王府,已是黄昏。
田涯和拓跋寿在府上二门外住下,手下皆被慕容刈弄走了,皇甫晴带着世孙回了月影阁,三个大人面上仿佛无事一般,心里却如火烧火燎,煎熬的不行。
唯有世孙年幼,不暗世事。
皇甫晴也不敢放他回去睡觉了,就留在月影阁里,时时刻刻带在眼前,从她回到王府的那一刻起,她已敏锐的感觉到,王府里头已经变天了。
原本熟悉的小厮丫鬟皆不见了,齐安第二日早上在外头请安,如今他取代了府里长史的位置,将阖府的人手尽数替换了一遍。
皇甫晴的心腹被尽数撵了出去,提拔了许多粗使丫鬟婆子,这些人受了齐安的提拔,又隐约听见了一些风声,自然对他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