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舒念在薛瑶怀里睡着之后便被甄姐抱回房间。
舒仲文亥时方归,薛瑶不敢出门,她的小叔子她惹不起只能乖乖躲着。
听他与舒长青在院中谈话得知,他结课之后又与书斋里的学究深谈了许久,一时忘了时辰,所以回来晚了。
“薛家的”
再后面说了些什么,薛瑶把耳朵贴在窗纸上也听不大清了,只知道是与自己有关。
“你在做什么?”舒长青早就站在门口,冷不丁一声把她吓一跳。
薛瑶脑袋紧贴在窗上,脸上活活被硌出了几道红印。此刻她弯着腰,撅着屁股的姿势十分戏谑,她尴尬地转头,被舒长青憋笑的表情刺激的脸红。
“那个我说我在锻炼身体,你相信吗?”薛瑶顷刻恢复了端正的坐姿,手指头胡乱地搓着衣袂连着的绳子,眼睛也胡乱地扫着视线可及处。
“下次你若是还想锻炼身体,院子宽敞,总比这磕磕绊绊的屋子里要好些。”舒长青故弄玄虚,像是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舒长青朝薛瑶的身边走去,他身材高大昂藏七尺,周身总有一种骇人气势。薛瑶见状,不自觉的缩起了手脚。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她一度觉得自己就快无法呼吸了,她脑袋里还在想着,她要是憋死了会不会有人给她做心肺复苏
“不行不行,我还没准备好,不行,还不行”薛瑶双眼紧闭,放肆地用声音冲破最后一道内心屏障。
薛瑶才到这具身体两日,她对舒长青,如果说有情的话,那只能是救命的恩情。她二十一世纪的脑袋绝对不允许她将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一个只见了几面的男人。
纵然她清楚古代女子没有几个真正能嫁给自己心中所属的有情郎,所以话一说出口她便追悔莫及。
薛瑶脑子里两个记忆的主人已经大战几百回合,一旁的舒长青只是稍微有点愣神,随后拿起她身边的茶盏,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原来一切都是她会错意了
拜托,还能再尴尬一点儿吗?
“你夫君我辛苦一天,回到家吃不上饭也就罢了,连杯热茶也没有。”舒长青坐在薛瑶旁边的木椅上,又继续打趣着,道:“看来相夫是指望不上你了”
“”
“你方才说,什么不行?”舒长青起身走到屏风前,宽衣解带。
看着他一件一件把衣裳脱掉,方才熄灭的恐惧之火又重燃起来。薛瑶抱着腿,蜷在木椅上。
“没什么。”薛瑶淡淡的回了三个字,语调让人捉摸不透。她想极力隐藏自己的不愿,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盯着舒长青的眼神。
虽说从昨夜起,她已经劝过自己几万次,夫妻之事躲不掉。何况搂着舒长青睡一晚也没什么,谁知若是真的让他同自己行周公之礼,薛瑶的身体竟在本能的反抗。
舒长青看着薛瑶的身体都止不住的抖,眼眶都有些微红,他一下子便能明白,小姑娘的心思。
他自己已是一个成过两次婚的男人,而薛瑶还是一个十六岁刚出阁的姑娘,他不会勉强。
“过来。”尽管舒长青身上穿了一套白色底衫,身板还是十分壮实。他走到床前,叫着薛瑶。千书吧qian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