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哥,你这是要去哪啊?说好今天给我讲修炼体系的。”
阎君一开门,一张精致的水魔族少女小脸便印入了自己的眼前,这个少女他自然是认识的,毕竟朝夕相处了三年,少女名叫蓉蓉,魔族除了几个大族没有任何姓氏可言,少女这样的下层魔族自然也就没有了。
要是换做平时阎君一定会笑着揉揉少女的头细心地讲解一番,只可惜今天却是不行。
“蓉蓉,这个今天等我回来再说吧,你先去继续练习我教给你的体术,等我回来如果看到你还有余力,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看到阎君神情似乎真的有事情要去做,蓉蓉也不再纠缠,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了,眉宇间的几分幽怨和不开心还是藏不住。
生活在底层的魔族孩子就是这一点讨人喜欢,他们没有那么多的任性,知道为他人着想,不管你是什么人,只要对她好,她便会永远记着你的好,哪怕委屈一下自己。
看着蓉蓉离去时候落寞的身影,阎君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日自己是否回得来还是未知数,却许下这么个约定,还真是有些无耻啊。
这样想着阎君走向了自己住了三年的石屋后的幽深小径,这是上山的路,三年前自己从这条小路下来便再也没有上去过,今天终究还是要迈出这一步了。
在人间,三年足够世事万变,然而在魔界并没有这样的好处,在天空九个太阳的烘烤之下,虽然有着魔云的遮挡,万物却还是变得像烈日一样的永恒,三年,三十年,三百年,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区别。
树是万年铁树,草是闪耀着光芒的怪异植物,生灵只有魔族和妖兽一般存在却没有神智的魔兽,没有四季,没有冷暖,没有月亮,这就是真魔界,九界之中环境最恶劣的一界。
十六年前自己还生活在一颗蓝色的星球上,那个时候天空中九个太阳还只是神话,魔什么的大概是佛教故事了吧,虽然听闻这个九界中也有这样的世界,然而还从未看到过,也不知真假。
“九界啊九界,真想每一个都看看,天妖,万神,真魔,元阳,幽冥,仙灵,元,墟,还有那个谁也不知存在的第九界。”
说起九界阎君几乎如数家珍,在那些个痛苦的日子里,对这些未知的探寻,对自己生路的寻找几乎成为了阎君活下去的动力,而今天,这痛苦的日子终于要有一个了结了。
踏出第一步阎君就没有任何的迷惘,一步一步坚定而又郑重的直达山顶,山顶之上看似平淡无奇的石岩缝隙间隐隐约约的散落着几抹微光,就算是大修士路过恐怕都不会发现其中玄妙,这样灵气聚集的光斑在这九界四处都是,根本不值得驻足。
然而此处却是阎君十五年逃亡的转运之地,就是在这里,追杀自己十五年的所有死士全军覆没,护卫自己逃亡十五年的死士亦尸骨无存,此地名为众生平等。
正当燕均想要踏步其中,山岩缝隙间一道抓痕将阎君拉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一瞬间耳边又响起了漫天喊杀声,手脚之上传来了隐晦的痛楚。
“阎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个半死不活的废物竟然浪费老子十二年光阴,什么屠岸一族,不过是个没落的废物血统,放心,你死后屠岸一族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什么?这里怎么会有远古禁制!该死,所有人听令,今日谁能杀了阎家孽畜,可改姓阎氏,赏极品魔器全套,圣尊魔功一部。”
此刻阎君站在此处当初的一切犹在耳边,而自己就躺在如今抓痕的位置一动不动就像一具死尸,并非不想动,而是不能动,十二年了三千死士死的死伤的伤,而自己就只能躺着看着这一切。
“众生平等,好一个众生平等,三千性命只换得三年生机,这账怕是没法算啊。”阎君看着自己如今光滑靓丽的漆黑鳞甲,脸侧寒芒毕现的倒挂羊角,身后粗壮有力的龙尾莫名的生出了几分唏嘘,唏嘘过后也不再犹豫踏入其中,几步之后天地大变。
一片浩瀚的星空出现在阎君的眼前,一切就如同三年前,只是没有了喊杀声,没有了满地的尸体,脚下还是那地砖一样触感的星空,头顶还是那象征着众生平等的秤杆。听书包in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