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烈风终于看不下去了,它可以允许弟子之间恶性竞争,却绝不允许有这种蛮横的行径。
无论多么恶性的竞争也只不过是磨剑石罢了,但这样的行为已然不是竞争。
正当烈风欲要站起喝止此事,说不得要将这二人废去修为逐出山门之际,突然天边一道遁光闪现。
已经站起半身的烈风一时间又笑着坐了回去,此间已经轮不到他说话了,因为剑宗第三剑已然降临。
那剑光转瞬即至,一位身形微陀,一身破布麻衣头戴草帽的老翁和一名白衣少年从容地走下,老者笑着向烈风点了点头,又笑着少年点了点头。
正当烈风笑着向那农家老翁点头之时,场间一道璀璨的银色剑芒横空出世,再看时少年手中已然握住了一柄木剑。
烈风当即神色大惊,瞬间出现在了老翁的身侧,狐疑的看向了老翁。
看到烈风狐疑的目光,老翁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就不在多说,而反观烈风脸上的惊诧却更深了几分。
“我看谁敢动我的人!”
伴随着那道璀璨的剑气轰然而至的还有少年那愤怒的大喝,再看时少年竟然满目怒容,手中木剑都染上了一层银芒。
这一剑剑气凌冽,竟然充斥着只有经历过杀戮的人才能拥有的杀气,这是这些一直以来生长在温室之中的剑宗弟子所无法拥有的。
那剑芒转瞬即至,人群惊慌的想要闪躲却发现早已避之不及,只能眼看着那一道剑芒在眼中被无限地放大。
他们只来得及看到剑芒之后那张愤怒的平凡少年脸孔,以及那一身醒目的白衣。
可就在此时,那剑芒竟然在瞬间消失在了半空中之中,再出现时已然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出现在了那孟膏药两个狗腿子的身后。
那二人惊慌之中甚至来不及回头,只能在最后关头又一次的催发了那张救命的剑符。
但让二人绝望的是,那一道璀璨的银光竟然瞬间破除了剑符之中恐怖的剑气。
若说孟膏药的那一道剑气好似一只暴怒的野兽,那银芒就是一把名副其实的屠刀,手起刀落,野兽已然头颅落地。
那并不是质量的差别,而是锋芒的不同,在剑与剑的碰撞之中孟膏药的剑轰然破碎,那两张剑符也在瞬间燃烧殆尽。
斩破了剑符中的狂暴剑气,那银芒竟然没有丝毫的停歇,瞬间将迎面那人拦腰斩断。
恐怖的银芒也不知是刻意还是终于力尽,在剩余一人惊恐的面容前终于消散而去。
那被拦腰挥断之人此时才终于醒悟过来,向身下看去,顷刻间上身跌落在地,双腿却依然不动不摇的站立在地面之上。
修真之人肉身强大,这变化却好似一把双刃剑,强大自然是好的,但却要看情况。
此时对于那被拦腰斩断之人,显然是比较坏的情况了,明明已然被挥为两段却无法在瞬间死去。
那白衣少年的剑气也不知是何种属性,那被斩断之人的腰并非被一剑两断,而是自大腿之上胸部以下消失的一无所有。
下一瞬,凄厉的惨叫之声顷刻间回荡在了这问剑阁的大厅之内,漫天的鲜血自那直立的双腿喷涌而出化作了漫天血雨。
剑宗外门都是潜龙榜弟子,按规定是不会外出历练的,很少有人见过这等残暴的画面,一时间呕声一片。
与这恶心的感觉一同涌上在场诸人心头的还有那种从未感受过得恐惧,在白衣少年那双眼神之中他们知道自己看到的绝不仅仅是愤怒,还有那种对生命的漠然。
就在这漫天血雨之中,少年缓缓的走向了那仅剩的一人,这一幕永远的烙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中。
那白衣似是自炼狱之中走出夺命的厉鬼,又似是阎罗殿前的索命白无常,轻易地收割了一人的性命。
很显然,那白衣少年此时并不知晓自己的形象已然和那厉鬼一致,他仅仅只是缓缓的走向了那早已跌倒在地的另一人。
当白衣少年缓缓踏过了那具倒地的血肉,眼前苟活的那名男子终于彻底的崩溃了,空气中血水的腥臭味中又多出了一种恶臭的气味。
“你,你,你,,,,你是谁?”
白衣少年似乎很好奇这人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暴怒的面孔竟然瞬间露出了笑容,蹲下了身子看向了那人。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你们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是了。告诉剑符的主人,给他三日时间,让他滚来领死。”信风文学网xinfengen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