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姐吓得捂住嘴巴,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
喻瑶儿看了她一眼,尴尬地笑出声。
“你们,你们,你们...”徐小姐连说了三个你们,明显是把喻瑶儿奚草和花生都包括进去了:“你们难道都是妖精?”
喻瑶儿心虚地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奚草也没有去纠正喻瑶儿的回答,也许在人类中间,她跟妖怪也没什么两样吧。
徐小姐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但是她知道小鱼和奚草都在帮自己,因此努力地消化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花生是一只很有礼貌的老鼠,见奚草这次带了朋友来,于是也和喻瑶儿和徐小姐打了招呼。
“花生,这次来是找你有事。”
花生一听就来了精神,能为大仙办事,是它的荣幸哇!
“大仙寻小鼠有何事?小鼠一定为您办妥!”
奚草点头,意简言赅地问:“你知道吴家大院吗?”
花生直起身子,挥舞前面两只爪子使劲比划:“吴家大院?小鼠晓得。小鼠的表哥曾在那儿打过洞!”
喻瑶儿噗嗤笑出声,也蹲下身,用指腹摩挲花生的头毛:“你真可爱。”
花生一下子蹦开,要不是身上覆盖了一层毛,恐怕所有人都要看见它那张红透了的脸了。
“小鼠,小鼠不是公仔!”
喻瑶儿又笑着松开手指。
“好,我不摸你了。”
花生虽然年轻,但是亲戚数量庞大,又因为是挖洞专业的,因此对固阳县这座城市了解得比较多。
花了几分钟,花生把吴家大院的位置信息给交代得十分详细。
吴家大院确实被拆过,后来在那张地皮上又建了其他东西。后来吴家的人四散而去,有些人去了外地,有些人还是住在本地。
奚草把记了好几个地址,然后和喻瑶儿徐小姐离开了。
花生舍不得奚草,在洞口说了好多句再会。
离开菜市场后时间还早,三个人经费充足,坐出租车去了两三个地址,但那儿要么没人,要么房主不知道吴家以前的事情。
徐小姐越找心里越没有底气。
见还剩下最后一个地址,她心中忐忑不安,竟是不敢找下去了。
喻瑶儿明白她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劝了好一会儿,这才又重新上路。
三人在最后这个地址上找到了一个胖老头。
这老头顶着一张瓜皮帽,嘴巴笑呵呵的,手里拿着一串念珠在自家院子里喝茶,见有人到访,和蔼可亲地迎了上去,活像一尊弥勒佛。
听说她们是来找吴家的人的,胖老头在头脑中思索起来。
“吴照荷?是有这么个人。”
徐小姐心急地问:“那您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啊。他是三房的独子,但是后来因为战乱走散了。”
“那,那大爷,您知道王五小姐吗?”徐小姐想着,王家是吴家的亲家,应该会知道点吴照荷的消息。
“王五小姐是谁?”
“是吴照荷的妻子。”
胖大爷拨动念珠,皱眉道:“族谱上没有王五小姐啊。”
在旧时,女方嫁入男家,是要上男家的族谱的。
“不可能的。”吴照荷在信中说,他“不日”就要和王五小姐结婚,“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在1932年的三月份左右就会结婚的。”
“不瞒您说,我是大房的后人,专门管族谱儿的。咱们吴家每三十年就要修一次族谱。32年刚好是修族谱的年份,我记得三房那支在族谱上孤零零的,没有王五小姐,不信,我拿出来给你们看。”
说着胖大爷就进了屋。
喻瑶儿也觉得很奇怪:“难不成吴照荷没有结婚?”
过了一会儿,胖大爷拿着一本泛黄的族谱过来了。
他戴着老花镜一页一页给三人翻,翻到三房的时候,他指着那上头的名字说:“你瞧,我就说没有。”
“不可能啊......”徐小姐眼前是族谱,脑子里全是那封信。
“对了小姑娘,你说的王五小姐,是不是隔壁县的王大地主家的后人?”
“是。”吴照荷信上就是这么说的。
“不对吧。我和王家有来往,可从没听过那一辈儿人有个王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