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声问:“找我什么事?”
“就是他!”那人大喊道。
穆风暗感不妙,正想拔腿就跑,一个麻袋兜头套了上来。
二流子的声音隐隐约约从麻袋外头传进来,“对着脸打就好,别伤着他其他地方!”
一阵拳打脚踢。
步天歌坐在墙头,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满怀恶趣味地欣赏路边这一幕。
“玩够了没?”一声叹息打破夜色深寂。
步天歌咬碎糖果,唇齿间迸出含糊的音节,“差不多了吧。”
“玩够了就下来吧。”
“知道了。”步天歌应道。
她故意无视了向她张开的怀抱,直接自墙头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到地面。
云千珩拿她没辙。他盯着她沾满墙土的裙边,双眸不快地狭起。
“又弄脏了。”
“嗯。”
“真拿你没办法。”
丢掉插糖果的小纸棍,步天歌潦草地拍拍裙子,说:“谁让你跟过来的?你这是自找罪受。”
她转过身,路灯将她的背影拉得很长。
她举手朝云千珩一招,“回去了。”
“不管他?”云千珩指指穆风。
拿钱办事,打完穆风后,小混混们早一溜烟跑得没影,留他一人在地上打滚哀嚎。
这群小混混把打人力度拿捏得极好,刚好控制在伤势不重又看起来分外狰狞的程度。
也就是说,也许穆风明天脸会肿成猪头,但后天就会好。
步天歌又轻又软地,笑意盎然地道:“让他在这躺一晚也好,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