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孙娟一脸羞红的匆匆离去，程超甚至都忘记了行礼。

“子曜将军，你这……，恕超直言，这孙氏的女郎，你还是敬而远之！”程超倒是耿直，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

“程兄，以后喊我子曜便可，这样显得亲近些。说起来，你还长我几岁呢！至于娟儿小姐，你别误解，只是知道我要返回历阳，托我给孙府之人带话的。”全熙知道程超是好意，自然不放心上。

“如此便好！子曜，你匆匆而来，便要匆匆而去。唉，这算什么事啊！”全熙被重新遣回历阳，并剥夺军权的消息，早就传遍了秣陵城。不仅程超心中不忿，很多外姓将领都大失所望。

“程兄不会只是来替我打抱不平的吧？”全熙笑着反过来调侃程超。

“如此事关重大，主公竟然也不找我叔父和黄叔父他们商议，实在是太过草率。但是我也求过叔父，让他去主公那里道明利害，可是叔父他只是沉默不语。子曜，我位低言轻，实在是爱莫能助啊！”程超紧紧的握着拳头，似乎无处发泄。

“谢程兄关心，不过程兄却是多虑了，伯符兄自有他的想法。再说孙河将军，为人稳重，做事谨慎，确实比熙更适合带兵！”全熙又能说什么呢，难道也一拍桌子，附和着程超大骂孙策?

“如果只是如此，也便罢了，只是……”一向直爽的程超，突然话说到一半，便小心的往门外查看。

“程兄但说无妨！”全熙眉头一皱道。

“只是那孙伯海，此刻正点齐上百亲卫，要一同过江。子曜不得不防啊？”程超低着嗓子，轻声道。

“多带些士卒，保护一路周全，亦无不可……”全熙虽然早就有预料，但是真正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如一团火焰在胸中蔓延。

“子曜你，唉，你如此天真，真是令我为之奈何啊！”程超恨铁不成钢的哀叹道。

“程兄真的想帮我？”程超的态度，全熙已经完全明了，之前偷听他跟程普的对话，就已经现了端倪，这时候更是明确无误。

“子曜，不仅是我，秣陵城中很多人都把期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就看你如何抉择了。”程超只是耿直，并不傻，他也不想将自己的命运，永远绑在孙家这条即将沉没的船上。

“好！我全子曜便舍命陪君子一回。程兄，你且听我说来……”全熙见四下无人，附在程超耳边轻声叮嘱。

……

没有人来给全熙送行，程普，黄盖这些老臣，一直讳莫如深。而程超这样的年轻将领，也没有出现，甚至孙策和孙娟都没见人影。

全熙就这样默默跟在孙河身旁，看着孙河指挥手下士卒安排过江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