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就连粗重的呼吸声都在这一刻停止,杨潜听到对方没反应了便默默地将手机从耳边拿开,下一刻,一阵宛如雷鸣一般的咆哮声从电话那一头传了过来,声音大的即便手机放的老远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杨潜有些担心自己的手机喇叭会不会因此爆掉。
“杨潜!!!卧槽兄弟你他妈终于给老子打电话!你这两年里到底死哪里去了,你家人都快被你吓死了你知道吗?你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要不是因为知道你的本事我真他吗的以为你死在那个臭水沟里了,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到了不墨城住进我给你的房子里了?你倒是说话啊你,急死人了!”胡越明就像是连珠炮一般说了一大堆东西,杨潜甚至没有办法打断他说话。
等他开始有些喘不上气停下来后他才重新把手机放回耳边说道“你冷静点,我现在活得好好的,就在你开的诊所里,虽然想要吐槽的东西有很多但是你先静一静听我说,我在你的诊所里发现了一些不太好的东西。”
闻言,电话另一头的胡越明嘀咕了一声,道“不太好的东西?我诊所里既没放毒品也没藏小妹,做的是正经的人民好事啊,怎么可能会有不太好的东西呢,还是说你在某个瓷砖下面发生了尸体,在天花板上找到了失踪人口?”
“比起你说的这些,我遇到的好像要平静很多,不但没有发现死人,连我违禁药物都没找到半粒一克,我问你,诊所休息室的那扇窗户在你离开前有没有什么损坏的地方?”
“休息室里的窗户?没有啊,在关门歇业之前我还好好整理检查过所有地方,为了就是让你接手后能够方便点,怎么了,难不成有哪个熊孩子把老子我的玻璃砸了!”
“如果熊孩子能够熊到这种程度的话那么你的诊所绝对保不住了,刚才我在检查的时候在休息室的地面上发现了剥落的墙壁碎块,随后我又去检查了一下诊所后面,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个老旧的竹梯,并且还在窗户下找到了两条黑色的痕迹,经过对比是竹梯留下的,不仅如此,我还发现你的窗户连同边缘整个被人卸了下来,即便不需要打开窗户也可能爬进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后忽然爆发出了怒骂声,就听胡越明咆哮着吼道“去你的!!!哪个神经病闲着没事干卸了我家的窗户!这小区里这么多窗户偏偏拆我的,这傻叉玩意屎吃多了把脑神经堵塞了吧!”
“你冷静点,我话还没有说,我检查过了,诊所里并没有少什么东西,一切正常,不过我在你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个没有名字的文档,里面似乎记录着疑似恐怖草稿的东西,可是我越看感觉越不对劲,并且我再和你打电话的时候确认了一下文档的创立时间,正好是在昨天,也就是说昨天在我还没有到这里时就已经有人偷偷混进来了,我读一下文档里的内容,你仔细听好,还漫长的。”
为了节省时间,杨潜的语速很快,几乎是完全不带喘气的那种,换做是一般人此刻已经懵了,但是胡越明却听得非常清楚,以前两人在警校办案时就是这个模式,杨潜负责讲述而胡越明负责记录,习惯了以后后者反而觉得其他人说话相当的慢。
听完了杨潜的讲述,胡越明想了想后说道“这与其说是草稿,倒不如说是一个犯人的自我独白,扒皮……说起来最近半年里不墨城有一桩悬案到现在都还没有侦破,这个文本的内容听上去怎么那么像呢……”
“悬案?”
“啊,在半年前,不墨城里发生了一起重大恶性杀人事件,死者身上的皮被全部剥了下来,当时因为证据不足没能抓到凶手,后来又接连发生了五起相同的案件却一直找不到凶手是谁,这起事件也被称作是不墨城扒皮屠夫案件,死者都是女性,警方怀疑凶手可能是屠夫或者是主刀医生。”
“听你的口气,警方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对吧。”
“你说呢,如果是你的话估计早就解决了吧。”
“……我不会再介入任何刑侦调查了,警方做什么和我无关。”杨潜语气冰冷地说道“连自己人都不信赖还有什么值得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