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也可可爱爱的跟别的孩子一样,一蹦一跳跟在自己后面哥哥长哥哥短,自己从战场上回来,缴获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也都惦记着给她的一份,
喜克索斯的镶金匕首、勒切奴的香柏木玩具、西奈的宝石首饰、利比亚的象牙摆件、库施的黄金珠串和珍稀的侏儒杂耍艺人,这些都曾是公主珍藏的宝藏。
只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在他跟随赛帕尔殿下的第二年吧,舍木季的最后一个月,当他前往底比斯述职,一切都变了,那孩子不再追着自己玩耍,变的十分讨厌自己,对自己的一切都看不惯,挑毛病,顶嘴,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麻烦。
幸好他也不常在底比斯,不然大概已经疯了吧。
即使是这样,阿摩斯在他心里还是当初那个妹妹,是他护着的人,怎么能由着阿赫霍特普对她施以毒手。
那孩子那么傻,让人下了套都不会知道。
阿蒙霍特普的警告对那个疯女人来又有什么用,不威胁到她的生命,她永远都不会罢休,她能做出什么自己这个常年跟在赛帕尔左右的人再清楚不过。
区区一个稍微受宠的侍女都能让她嫉妒的发狂,欲除之而后快,何况是挡了她登大路的阿摩斯。
在这种人心中,手足至亲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卷草纸卷凌空飞了过来,图特摩斯手忙脚乱的接住。
“这是什么东西?”他疑惑的问道。
“你不是关心阿赫霍特普的侍女吗?这下你可以去光明正大的关心了。”阿蒙霍特普戏谑道。
展开成卷的草纸,图特摩斯一行一行仔细看着里面的内容。
几句话写的是乱七八糟,不知所云,角落里还印着国王专用的印章。
他是越看越摸不着头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事啊?
干嘛平白无故让自己护送祭祀们回底比斯?没送不也平平安安的来了?
这是让他一只柔弱的羊羔送进阿摩斯的狼口?
“这什么时候来的?谁的意思?”
他有点懵,祭祀队今才来,晚上这国王的旨意就来了,这也太快了,他心里有一个不太好的猜测方向。
“你呢?”
……
“阿摩斯!我!!!她想干嘛啊!!”
抓了抓脑袋上并不存在的假发,他觉得他要疯了,
阿摩斯这人有个癖好,她出门喜欢带几张空白的莎草纸,上面印着国王的印章。
雅赫摩斯也知道这个事,但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知道他的宝贝女儿只是为了做事情方便,她有自己原则,不会做伤害到王国的事情。
“这样不是正好?”
他不是担心阿摩斯的安危吗?还有什么比一起去更保险的呢?
“可是我去了,你在那肯城的事务怎么办?”图特摩斯有些犹豫,城内还有没抓到的赫琉沙散盗和不知道藏身在何处的库施奸细,这个时候离开,他有些放心不下。
“放心去吧。”阿蒙霍特普破荒的搭了一下他的肩膀,“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还怎么做未来的王?”
两个挚友互相对视,一切都不需要多。
“照顾好阿摩斯。”
“好,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
视线下移,图特摩斯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新大陆。
“你的腿毛呢?”
不对啊,这人几乎在各种方面都对神庙看不上,还为此留下了他的腿毛,他那么的爱惜自己的外在形象,改性子了也不至于刮的这么惨不忍睹吧?
温馨的气氛荡然无存。
阿蒙霍特普唇角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