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金余脸上，金余慢慢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她伸手去摸手机，结果摸到旁边的人。

她看Hubert还在睡着，她又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睡衣，舒了口气。她知道自己的衣服应该是严格换的，以前喝多了也是严格照顾她。

她伸手摸Hubert的脸，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额头，脸颊，眉毛，鼻子，嘴巴。

金余的手指突然被Hubert轻轻咬住，Hubert睁开眼看着她。

金余的脸“刷”的一下红的像个煮熟的螃蟹，她心虚地说：“你，你醒了。”声音小的只有她自己能听见。她试着把手指抽回来，没成功。

Hubert凑近她，盯着她看。

他把金余的手拿出来握在自己手里，他问金余：“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Hubert ……我……”

她话还没说，Hubert又吻了上来。

这次金余没有推开他。

她想到昨天严格说的话，“金余，你要好好生活，不光是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更要对得起自己的心。想做什么就去做，错了也不要紧的。”

金余想李悦，她也喜欢眼前的人，她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她只是害怕再次失去。

Hubert的吻夹着沉重的鼻息，让金余不自觉的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嗯”更加刺激了Hubert，他伸手抱住金余，加重了问她的力度。他的手透过薄薄的睡衣，可以感受到金余消瘦的脊背和心跳，Hubert想，我终于拥有你了。

他慢慢的轻轻的褪掉金余的睡衣，亲吻着金余的每一寸肌肤。他看到金余的手臂内侧有几道粉红色伤疤，那是割腕留下的痕迹。Hubert抓紧金余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金余，对不起。”他看着金余温柔地说。

金余微笑，“没关系。”

他们又紧紧拥吻，金余不再抗拒他，金余也渴望被好好珍惜。

Hubert没想到金余是第一次，他进入金余身体的时候，金余“啊！”了一声，他能感觉到金余是第一次。于是他很温柔很温柔，他说：“傻瓜，你怎么不告诉我。”

金余把脸别到一边，嘟囔着说“讨厌。”

两个人就这样痴缠了一上午，知道日上三竿，Hubert才肯放开金余。

金余趴在Hubert胸口，轻声问他，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Hubert揉揉金余的头发，说，比你好些。

金余又没话了，她就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她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就像当年李悦外套上的味道一样。

她想起小的时候，自习课上偷偷塞着耳机听歌，李悦从后面取下一只耳机，塞到自己耳朵里。金余往后靠了靠，他就那样头伸着，闻着金余头发的味道，听着金余爱听的歌。

金余不知道李悦喜欢什么歌，所以她后来就什么歌都听，mp3里有一千多首歌。后来他俩总是在自习时偷偷听歌，有时候听着听着，李悦就趴着睡着了。金余都不需要回头，听着呼吸她就能判断李悦是醒着还是睡了。

现在，她趴在李悦胸口，觉得偷偷听歌的日子都还不算太远呢，怎么他们都长大了？

她问Hubert，“你知道吗，我其实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

Hubert摸着她的头，轻声说：“我一直在找你，好几年了。我知道你在哪所大学读书，所以才同意了上次的演出。”

金余抬头看Hubert，Hubert接着说，“上次演出时候我看到你的记者证，本来是想着记者在学校应该认识不少人，找人应该比较容易。所以演出结束我才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