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指向牢门,对那趴在地上的两人道:“行了。滚吧。”
他们两人赶紧爬起来飞快地滚了。
……临走时倒是没忘记给牢门落锁。
算了,不去管了。我坐下来,淡定的打开食盒,说:“还不错嘛。有荤有素……居然还有酒。”
陆逸心终于忍不住哭了。她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吃得下!”
我拍开酒坛的封泥,给自己倒了一碗,笑着感慨:“居然还是女儿红。”
陆逸心:“……”
陆逸心一个人哭了一会儿,大约也觉得哭没什么用也没什么意思。她抬袖抹了一把眼泪,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饭,红肿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开始吃饭。
小姑娘一天之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连早饭都没吃着,的确是饿的狠了。
她原本大约也想过什么宁死不屈绝不吃流氓无赖带的饭之类的,但是脑子里的一根筋一旦想通了,就会发现,屈不屈和吃不吃饭,完全是两码事。
难道她饿的不行对自己好一点吃的饱一点,贞操就会没有吗?全是放屁!
今天都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命活呢,天大地大,对自己好点最大!
我有酒有菜有饭,居然感觉自己过得还挺悠哉。一定程度上,我应该要感谢那两个傻叉看守。
陆姑娘吃饱了,放下饭碗,看着我,问:“你们男人都很喜欢喝酒吗?”
我说:“不要以一概全,就此定论所有男人好吗?”
她撇撇嘴,说:“反正我见着的男人好像都挺喜欢喝酒的。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以前有一回实在好奇,就悄悄尝了一小盅,辣的都呛着了。”
我笑了,表现出一副前辈的模样来,说道:“这很正常。谁一开始不是这样呢!多来几次就好了。”
她有些惊奇的看着我,不敢相信的道:“你居然鼓励我一个女孩子喝酒!”
我说:“这有什么。想喝就喝呗。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管那么多干嘛。”
她若有所思的安静了一会儿,忽然道:“那,那你给我倒一碗!”
我说:“一碗太多了,给你少来点。”
说着,给她在碗底里斟了薄薄的一层。
她闭紧眼睛尝了一口,辣的抬手直扇风。
我忍不住笑了她两句,笑着笑着,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我和你喝酒,回头颜阙知道了生气可怎么好?”
陆逸心说:“他这都管你啊?也太严了吧?你不反抗一下吗?”
我摇摇头,说:“不反抗。这世上能够叫他管着的,就只有我一个人,我惜福。”
陆逸心:“……”
陆逸心叹了口气,一个人喃喃自语道:“这果然是种了降头吧……傻了这是。”
……
如果不是牢房里又阴冷又潮湿的话,我甚至感觉这个晚上吃饱了睡一觉挺美的。
当然也可能是我心比较大,因为我半夜冻醒过来,四下一观察,发现许多兄弟都和白天的陆逸心似的,在疯狂转圈,甚至还有人拍击牢门喊叫……这不是浪费体力是什么?
怎么就不能乖乖睡觉呢?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啊!是死是活,好歹等刀架在脖子上了再说啊!
我这样想着,度过了一个不算太美好的夜晚。
陆逸心昨夜是披着我的外套睡的,比我要保暖一点,但是第二天起来,仍旧憔悴了许多,头发蓬乱,双眼浮肿,下巴都好像尖了。
她虚弱的向我靠过来,昨夜短暂的潇洒之后,小姑娘想想还是绝望又无助。她这回倒是没有放声大哭,只是默默地流眼泪,哽咽着说:“我想我娘。”
我安慰的拍了怕她的肩,没有说话。
我也的确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接她的口,毕竟我从小没娘。
说来也是惨,亲娘么生完我就撒手归西了,亲爹么借酒浇愁花天酒地的不管我,偶尔想着了,喊过去逗两下骂几句,逗完骂完,挥挥手让我退下,我又是无人来管的一条好汉。
这么算起来,老白这个将我大大小小几乎所有事情全都一手包办了的人,倒的确挺像我娘的。他要是将来有一天,真的脑子一抽眼睛一瞎,跟了老头子,成了我小妈,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咳。当然,这话只能自己想一想,绝对不能说出口,要不然,老白知道了,一准抄起菜刀要剁了我。
他肯定会骂我没有良心。肯定的。
作者有话要说:老白:谢谢你在监狱里居然还能想起我。菜刀已经备好。受死吧!
有么有人和我一样今天要考那玩意儿的我就不说是啥了要考的姐妹们应该心里明白……
就是那个上午十点二十,下午三点二十考两场的那个,还必须谷歌浏览器……
我想了想学校之前学校让我们每周五100分钟200题到现在唯一的好处是,模考100分钟120题我不怕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