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他身后的是不是白芷兰,还有那个野种?”
“你别说,还真是,这是白家待不下去了,跟我们陆家退货了不成?”
“这可不行,我们陆家可不是垃圾站,什么货色都能丢在这里的!”
陆玄策看着一脉相传的族人们,轻声喃喃:“五年而已,归来竟无人认识了吗?”
不知不觉中,陆玄策来到了一个中年雍贵的女人面前:“你刚才说我女儿是野种对吧?”
“你女儿?”
中年女人稍微愣了片刻,瞬间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不,不可能,你是……”
“四婶,当年唆使四叔争夺我父亲家产的是你吧,我四叔心中有愧,自缢而亡,我不计较,但那件事儿,和你刚才说的话,不可原谅。”
在陆玄策走过女人身旁之后,她直挺挺的倒了下来,躺在地上,惊愕的看着陆玄策,身体动弹不得,口中说不出一句话来。
“杀人了,快来人啊!”
听到失声惊吼的声音,陆家人纷纷冲了出来。
一眉宇如剑,面色威严的长者首当其冲,看到陆玄策的瞬间,惊恐之色难以掩饰。
“陆,陆玄策,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你这个混账,给你老爹丢的脸还不够吗?敢当众杀人,我要你偿命!”
“若我父尚在,绝不准许我杀人。”
陆玄策朝着一偏房走去,继续说道:“所以,她没死,但比死了还难受。”
“你给我站住,你爷爷时日无多,即将殡天,你要做什么!”
“陆川,让爷爷身居偏房的事情我稍后跟你算账,但我回来了,他老人家不会死。”
一句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仿佛老爷子的死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笑话而已,没人在意,在意的只有陆家的现任家主陆川。
其次,老爷子久郁成疾,已无药可医,上京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他一个废物陆玄策又凭什么!
“你敢!”
陆川想要阻拦,但七杀的身影却如同鬼魅一般挡在前头。
房门大开,七杀脚下躺着七八个身躯,没有人再敢靠近,而屋内的一切都清晰可见,老爷子面如白纸,喘息微弱,就被孤零零的扔在偏房等死。
“爷爷,玄策来晚了。”
陆玄策坐在床头,手指搭在了老爷子的脉搏上面,片刻之后,陆玄策的指尖不知何时出现了几根银针,飞快的落在了老爷子的身体穴位上面。
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门外的骂声却没有中断过。
“你这是草菅人命!”
“不肖子孙,你要害了老爷子吗?”
“对一个女人下手如此狠毒,和你老子有什么区别,我看你也就有着欺负女人的本事,有能耐去对付高手啊!”
咳咳!
一声剧烈的咳嗽声,老爷子猛然吐出一大口漆黑的污血,这下子好了,外面的骂声更激烈了。
“完了,完了,老爷子肯定要被陆玄策弄死,这可糟了!”
“糟了?这是好事儿啊,我看陆玄策怎么交代!”
“无所谓,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死,老家伙的死,可派上了不小的用途啊!这下子大哥可有对付陆玄策的最大理由了!”
一生戎马的老爷子临死被子孙们当成了利用的资本,陆玄策拍了拍老爷子的手掌,随之起身离开,一言不发。
“你不能走,你敢害死老爷子……”
陆川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屋内的老爷子便起身坐了起来。
“我的好儿子啊,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在玄策手里吧!”
一句话,吓得陆家上下是魂飞魄散,众人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这,真的是老爷子吗,他可是半年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一个动作了啊!
“还记得那个房间吗?”
陆玄策挽着白芷兰的手掌,来到了一处单独的房间附近。
白芷兰娇滴滴的点了点头,一间房,一个夜晚,她这辈子也无法忘却。
“走吧。”
白芷兰擦拭着屋内的灰尘,不嫌脏不嫌累,感叹道:“和当年没什么区别,看样子,在你离开之后一直被搁置了下来。”
“嗯,没有被当成库房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白芷兰掩嘴微笑:“贫嘴。”
屋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屋外依旧骂声不断,当然,这一次骂声有了反转,此时精力旺盛的老爷子已经给陆家众人骂的狗血淋头,不敢反抗丝毫,估计不出意外的话,以老爷子躺了几个月的憋屈来看,要持续个几天才能结束。
就在这时,陆家的门口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偌大的房门轰然倒塌,只听一个尖锐女人的声音朝着院内喊道:“陆玄策,给老娘滚出来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