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风没有做什么,只是想找个居所庇佑罢了。”小风耸肩,“殿下如今是连这些事情都要管了吗?这种事情对殿下有什么好处吗?小风真是不清楚,殿下浪费时间来管这种闲事做什么?是被人拖住了脚吗?”
君余皱眉,忽然偏头看着祝越。
祝越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干嘛干嘛!
这事儿可不是他惹出来的。
别看他。
“殿下!”祝越忽然指着前面惊呼。
君余回头,愣神的瞬间,风呼啸而起,遍地尘土扬沙,小风化作青烟,凝聚成一团,竟硬生生的突破气刃形成的屏障,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风慢慢小了下来,归于平静。
“殿下,他跑了。”祝越小声提醒。
君余瞪了他一眼,“我知道。是我大意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君余皱眉,“回去把,去梁澈那儿看看。”
“好。”祝越应道。
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颤颤巍巍,不敢吭声。
......
君余似乎是察觉到什么,只交代一句“回府”便走的飞快。
祝越在身后跟不上,只得慢悠悠的往前。
只是,回来时的京城,却没那么安宁。
“老人家,怎么了?”祝越走在大街上,抓住一位路人问道。
那老爷爷叹了一口气,“国丧,陛下驾崩。年轻人还是不要再街上乱晃。”
“陛下驾崩?!”祝越惊呼出声。
怎么这么快?
他记得皇帝死的那天,京城内乱,刘原在当日也惨死。
可明明不应该这么快。
“多谢多谢。”
老人一转眼,祝越便没了踪影。
梁府也挂上了白灯笼,到处都不敢喧哗,一片死寂。
“殿下!殿下!”祝越敲门,却发现屋内无人,他有些急。
“道长?”门外响起谈央的声音,“道长在找什么?”
祝越镇定回头,笑道,“我没见着我师兄,大小姐知道我师兄去哪了吗?”
谈央点头,“那位道长随阿澈进宫了。”
“哦,这样啊。”祝越干笑两声。
不对,等会,阿澈?
“咦?大小姐何事对将军换了称呼?”祝越揶揄道,“莫不是,已经......”
谈央两颊绯红,“上次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便好,那二小姐呢?二小姐的事情将军也知道?”
“嗯,小灵可以住在梁府,还有那个孩子,让我不必忧心其他。”
梁澈还说,梁家世代为将,不注重这些繁文缛节。
名声什么的不重要,认定了便就是认下了。
“梁将军真是个好人。”祝越由衷道,“诶,大小姐来这有事?”
此话提醒了谈央,她皱眉道,“阿澈交代过,今晚让我们不要出府,可能宫中会生变故,一切等他回来。我来此提醒道长,那位道长也让我嘱咐你莫要乱跑。”
是了,今晚是有宫门之变。
祝越点头应下,“放心吧,大小姐你也好生照顾好自己。”
“嗯,”谈央转身欲走,似乎是想起什么,“道长,我有一事不明。”
“你说。”
“当日芳芜是随你们一同来的京城,可如今,如今......”谈央皱眉,“为何我至今只见到了小灵,却从未见过芳芜一面?她是去办事了吗?还是......”
这么一说,祝越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瞒你说,我也很久没见过芳芜了。”
“那怎么办?”谈央有些担心,“她一个女孩子,不要遇上了什么。”
“别担心,你先回去屋里待着,我去客栈找找看。”
祝越把谈央送回去,屋子里还有梁夫人和谈灵,以及府上的一些女眷。
看来今晚,注定是要变天了。
祝越缓了一口气,坐在院中想芳芜会去哪。
天色越来越暗,风忽的吹起。
“道长,你在这做什么?”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祝越抬头,惊讶道:“芳芜?!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怎么都不见你人?”
“我在京城碰见了亲戚,不敢麻烦你们,便没吱声。”芳芜吐了吐舌头,“不然的话,小姐知道了又得说我。”
“原来如此。”祝越起身,嘴角上扬,“害得我担心老半天。”
芳芜笑道:“不好意思啦道长!对了,二小姐在里面吗?她最近身体如何?我怕因为我擅离职守,害了小姐怎么办......”
“嗯,在里面呢,你要进去吗?”祝越背过身去,手指摩挲着,红绳绕在他指尖,“身体不错,就是嗜睡。”
“真的呀,那我进去看看!”芳芜雀跃道,刚跨出一步,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束缚住了。
低头一看,是红绳编制而成的绳网,绳子末端,还垂着小巧的铃铛。
芳芜惊呼:“道长!”
祝越指尖缩紧,那网跟着一紧。
他笑得灿烂:“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