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相撞,又酸又痛,让她忍不住眼角范泪。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钟意咋舌,好家伙,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她连忙活动手腕,试图从严子衿手中挣脱出来,却发现他就算睡着了,手也一点都没用放松,任凭她怎么使劲都没用。
“严总?严总?”小声唤了两声,他却只在她脖颈处蹭了蹭脑袋,毫不见醒来的痕迹。
为免他醒来又发疯,钟意歇了叫醒他的心思,长长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喝醉的严大总裁,竟然这么难搞。
这姿势难受归难受,让她整宿不睡也是不行的,严子衿这个雷劈不醒的状态,估计也没精力对她做什么。
这样想着,她终于抵不过困意,渐渐进入了梦乡。
梦里她正在为杭杭做章鱼烧,原本圆头圆脑的小章鱼却骤然长大,长得比她还高。
湿滑粘腻的触手有两米长,紧紧缠绕住她的手腕,整个身体吸附在她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就在要被它剥夺最后一口气新鲜空气之时,钟意骤然惊醒,就看见自己卷着被缩在大床左边,另一边,严子衿正靠在床头抽烟。
“醒了。”他瞥她一眼,淡淡道。
这看起来像是犯罪现场的奇怪早晨,钟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点头应了声,“嗯。”
深吸口烟,严子衿蹙眉郑重其事地说:“我会对你负责。”
昨晚实在喝了太多,回家后具体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太清。
早上在紧紧相拥中醒来,连高冷如严大总裁都不由一脸卧槽。
迅速和钟意分开,他努力回忆昨晚到家后的事情,种种迹象表明,是他强迫她的。
钟意手腕处的淤青也恰好证明了这一点,是他施暴时留下的。
用一个小时时间分析利弊,严子衿得出结论,娶钟意为妻,是能将名誉和利益损失最小化的决定。
身为严氏总裁,他必然不能摊上官司,不然绝对会让那些虎视眈眈的人有可乘之机。
当然他也可以给钟意一笔钱,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但估计方舒不会同意。
她苦心孤诣收买钟意,又怎么会在计划得逞之后,让他轻易就把她送走呢?
倒不如把危险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等钟意和方舒母女的利益共同体动作之时,再将他们一举拿下。
多方考虑之下,严大总裁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然而另一位当事人,却并没有按照他的剧本走。
钟意满脸问号,刚醒过来思维还有些迟缓,张了张嘴,“啊?”
“怎么,你不想嫁给我?”严子衿挑眉。
都这个时候了,还来欲拒还迎这一套,当真以为他非她不娶?
这下钟意更莫名其妙了,“我为什么要嫁给你?”
“发生关系是事实,无论是报警或者其他,不会有更好的结果,我劝你考虑清楚。”严子衿熄灭了烟,用谈判的口吻说,“我也并不在意你不是第一次,不必自卑。”
嘴上说不在意,但一想到钟意的第一次是萧澄那个出轨渣宰的,他还是有些不爽。
钟意这才明白,敢情严大总裁以为他们昨天发生了什么?
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