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张阿姨撇撇嘴继续说,“她这种行为完全可以告她个遗弃罪,可严先生心善,又怕杭杭长大后知道真相伤心,不仅没有告她,还把这事压了下来。他给了她两千万,条件是让她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杭杭面前。才消停了三年,这女人就又出来作妖了,真是阴魂不散!”
听她这语气,钟意总觉得她还有什么事没说,但此刻已经没必要再问。
结合多方人的语气和态度,很明显张阿姨说的都是事实。
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能流畅地编出这么错综复杂的故事。
而她,也的确误会了严子衿是个心狠手辣的渣男,并且还出言不逊。
此刻的钟意,恨不得时钟一拨就能倒回昨天,捂住自己那张憋不住话的嘴并扇自己两巴掌。
这么一看,严大总裁除了平日高冷点,着实是个大大的好人,不仅没有辞退她,连批评教育都没有。
果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可是,她现在才反应过来,有什么用啊?
话已经说出口,怕是没救了。
这种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严子衿下班回家都没有缓解。
晚饭时候,钟意总是不自觉地偷瞄严大总裁,每当他一皱眉一眯眼,她就心惊胆战,觉得自己在失业的边缘垂死挣扎。
她这么一看,不仅她自己不自在,连严子衿都有些莫名其面。
连晚上快休息时,钟意一边帮杭杭煮牛奶,一边还在偷瞄着严大总裁处理公务,生怕某个文件就是她的解约合同书。
“有事?”严子衿倒不是怕被人看,毕竟身居高位,时刻有无数眼睛和镜头盯着他。
只是她看他的眼神,时而忧郁时而窃喜时而绝望时而激动,表情丰富且夸张,活像个脑残患者。
严大总裁虽然笑点奇高,但忍笑,他真的不擅长。
本来好好工作的大总裁突然出声,吓得钟意手一抖,差点把牛奶扔出去。
她连忙收回目光,头摇得像拨浪鼓。
严子衿抿了口水,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说话,我现在没时间看你摇头。”
“没,没事……”钟意心虚地说。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没看怎么知道她在摇头?
“猜的。”似是知道她心中疑问,严子衿余光扫了眼左侧,嘴角不明显地勾起,“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有没有事?”
“没……咳咳……”可能是太过紧张,钟意一开口就被口水呛到,咳了半天才嗫嚅道,“有点事。”
她羞恼地抿抿嘴,偷瞥一眼坐得笔直目不斜视的严子衿,悄悄松了口气。
幸亏他没看到,被口水呛到,也太蠢了!
可她不知道,她这副小表情早就被严大总裁收进眼底。
原来左边有一座陈列古董的石台,石台表面是镜面设计,非常光滑。
钟意恰好在严子衿右后方,她做了什么,现在是什么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钟意咳完,严子衿自若地放下手头的工作,看向她,“说吧。”
不敢看他那双似乎能看穿一切的黑眸,钟意眼神游移,最后定格在他深蓝色的袖扣上,嘴巴张张合合,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昨天对不起啊……”
“什么?”严子衿挑眉。云南笔趣阁ynbike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