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她半刻也没闲着,除了照顾沈献,闲时便会和邻里的婆子婶子们拉拉家常,借此打听打听这洛河镇的风土人情,街市新闻。
姜辞并不是八卦之人,她打听这些不过是想知道洛河镇的人喜不喜欢香,香料铺在洛河镇有没有市场,还想打听有没有地段好,价钱适宜的铺子出租。
果然,不能小觑女人的力量,姜辞打听到洛河镇的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喜欢香,用香就像吃饭一样稀松平常,富有富的用法,穷有穷的用法。
姜辞一听,信心倍增,好像看到满天的银子从天而降,砸到她的腰包里。
她又听说城东有一家鲜花铺好像要出租,那里地段好,店掌柜又是个厚道人,想来不会狮子大开口。
只是这么好的铺子,想租的人肯定不止不一个,姜辞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只是眼看时辰不早,只得暂且作罢,想着明儿一大早再赶过去。
就在她做着美梦,憧憬着大展拳脚帮夫君重振家业时,倒霉催的夜里闯进来一伙流寇,将她们的家底半偷半抢,几乎弄了个净光。
所幸,这伙流寇只是冲着钱财来的,不过,沈献为了保护要想抢回银两的姜辞,在争斗中还是受了伤。
姜辞望着又伤又病的夫君,满屋的狼藉,空荡荡的箱子,欲哭无泪。
“好了,阿萌,银子丢了是小,只要人没事就好,下次切不可再为了银子不顾性命了。”
相比于姜辞,沈献明显乐观许多。
“嗯,都怨我,害你受了伤。”
姜辞自责不已,一边说话,一边忙着拿药箱过来为他包扎。
沈献还在劝慰她:“不过是些皮外伤罢了,不防事的。”
“你素日身子就弱,这几日更是病得风吹吹就要倒了,哪里经得起这样的伤。”
姜辞见他在伤病之中还不忘宽慰自己,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
他素日身子弱,风吹吹就要倒了?
沈献嘴角抽了抽。
他只是火气大,井水浇多了而已,否则,依他的本事,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老虎都没问题。
不过,真正的沈献本就是个文弱书生。
看来他演戏很有天份,演着演着就连自己都快分不清戏里戏外了。
“瞧你,流了这么血,所幸未伤及骨头。”
姜辞已经拿剪刀小心翼翼的剪开他的衣服,露出一道深深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她赶紧为他止血上药,正要包扎时,注意到这伤口旁边还有一道旧伤疤,度其形状,当时应该伤的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