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故作深沉的发了一会呆,似乎想起了某些不愿提及的往事,眉毛拧的死紧。
“唉,夫人,请恕我不能如实相告,我曾答应过师父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他老人家的名讳,还请夫人海涵。”
她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哪知道师承何人?
本来她想直接说失忆了,又恐林氏认为她连自己都医不好,如何医人,一旦医患之间不能信任,那这病就很难治了。
治不了病,她如何能下山。
果然,林氏不再追问。
姜辞开了方子,便交给了林氏身边的一位名叫入诗的大丫头,待姜辞嘱咐了一些事走后,入诗拿着方子还未离开。
“夫人,当真要用姜娘子开的方子?”
对于姜辞的医术,她还是持有很大怀疑的。
林氏淡淡的看了一眼入诗,叹道:“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这些年,瞧了多少大夫,总不见好,如今再多试一次也无妨。”
入诗依旧心存疑虑:“可是从前的大夫都是主公寻来的,自然可信,这姜娘子却和江州军范隋云有关,万一她有异心图谋谋害夫人怎么办,不如等主公回来再说?”
如今军中,不管是夫人,小姐,还是婆子,丫头,一个个都想要买到姜辞做的澡豆,她也看了,那些人用了姜辞所做的澡豆,皮肤的确变好了很多,但这只是短期效果,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作用。
她可不敢用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的澡豆,更不用说让夫人服用她开的药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这丫头,何时变得这般多心了。”林氏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赶紧去抓药吧。”
“可是夫人……”
“好了,入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到这里,林氏眼圈又红了红,“若此生不能为夫君诞下孩儿,我要这副无用的身子做什么。”
“夫人……”
林氏似乎不想再听,无力的摆了一下手:“去吧!”
入诗又犹豫了一下:“是。”
知道主公视夫人如命,若夫人出了什么事,待主公回来,她也不能活了,心中惴惴的揣着药方出了屋,迎头就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她“哎哟”一声:“谁?”
“哟,这不是入诗小美人嘛……”耳边传来一个轻佻的笑声,“怎么着,爷一来,就急着投怀送抱了?”
入诗脸上一红,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正色道:“还请少庄主放尊重些。”
花霖月欺身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笑道:“爷的心都被你捶碎了,你可要对爷负责。”
入诗脸上更红,挣扎道:“少庄主,你放开我,莫要拿奴婢寻开心。”
“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只要你愿意,我马上去找夫人,让她将你赐给我。”
“你想得倒美。”
入诗挣扎不得,一抬脚跺到他脚上,他“呀”的一声,入诗趁机逃开,气得花霖月捧着脚骂:“你这个促狭的死丫头,看爷抓到你,不将你……”
还没骂完,入诗忽然停住了脚步,又返身回来,花霖月立刻转怒为笑:“入诗,又想了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