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什么排得上号的大家族,想必陆元州平日里根本就不会过多关注。
要说陆元州没有暗中调查余小溪,湛岑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陆元州轻嗤一声,笑得玩味:“余家资金短缺,前阵子还找上了我家老头,问有没有联姻的打算,那个余雅媛我是见过的,长相也就一般般,打扮起来勉强有几分姿色,比起廉看上的这个小姑娘,差远了。”
要是当初被余弘扬带去的,不是满脸脂粉的余雅媛,而是素面朝天的余小溪,他恐怕真会心动,然后同意这门婚事。
湛岑深深看了他一眼:“陆少,爷要是听到你说这话……”
陆元州很快就从臆想中清醒过来,是被吓的。
他煞有其事地清了清嗓子,伸手一拍湛岑的肩膀:“我说老岑,我和你也有这么多年交情了,这种随口一说的话,就不用告诉你家爷了吧?”
以湛时廉的性子,但凡知道他对余小溪动过那么点心思,都铁定会把他丢去海里喂鱼。
其实陆元州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虽然一肚子花花肠子,但朋友妻不可欺这种道理还是拎得清的。
湛岑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眼神。
那意思是叫他今后收敛点,别满嘴跑火车,不然可真就神仙难救了。
陆元州离开汉景,来到圣康医院的办公室。
陆棠华正在那等着,见了他,笑着问:“哥,听说时廉哥今天去了余家?”
“你怎么知道?”陆元州诧异于她的消息灵通。
“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知道?”陆棠华随口敷衍了过去,“对了,那个叫余小溪的女孩子,是不是余弘扬的女儿?我听说余弘扬为了拿到一笔大额投资,把她送给了卫氏集团的卫炎彬。这两人,年龄相差得有二三十岁吧,啧,真是造孽……”
“不要乱说,那小姑娘自己从楼上跳了下来,卫炎彬肯定没得手。”陆元州下意识替余小溪辩解。
从楼上跳了下来?
陆棠华的消息虽灵通,但远没有这么灵通。
她并不知道宴会上发生了这种事,还以为余小溪和卫炎彬之间,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
怎么会这样?
卫炎彬居然没能得手?
陆棠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陆元州却没有发觉她的异样,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依我看,廉肯定是对这小姑娘动心了,不然也不会那么着急地跑去余家找她。你是没看到廉当时的表情,瞧见小姑娘绝望得要跳窗的时候,他站在楼下简直跟要吃人似的,连我都被吓得不轻……”
陆棠华把每一个字都听进了耳朵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那可是五楼啊,跳下来搞不好是会出人命的,廉居然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接住了,我刚刚给他做了个光检查,幸好肋骨没断,只有几处软组织挫伤,应该过不了几天就会没事了。”陆元州现在想想都忍不住后怕。
五楼的高度,不仅跳下来的人有一定的概率会死亡,在楼下伸手接住的人,搞不好也会有生命危险。
人的肌肉和骨骼所能承受的撞击是有限的,骨骼在遭受剧烈撞击的过程中极易断裂,万一戳伤了重要脏器,进急诊室是分分钟的事。
可当时的湛时廉没有分毫的犹豫。
陆元州心里感叹,这踏马的只可能是真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