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车和这辆车一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白晟良刚要迈下车的脚,不由自主顿了一下,尤其在看到那人轮廓分明、鼻梁挺拔的侧脸时,心里更是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拳头捶在了脸上,那种痛意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
白晟良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家境优越,学业有成,长相百里挑一,还在经商这一方面颇有头脑,可以说是北市年轻一辈的翘楚了。
可现在,这个不知道姓甚名谁的人,竟然让他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这挫败了白晟良的自尊心,他觉得在外形上,自己实实在在被比下去了,唯一还能指望的,就是这人只是个挥金如土一无所长的富二代,不像自己这样拥有一身真本事。
对,一定是这样,北市虽然大,但正儿八经只有富二代的圈子就那么几个,这人要是真有本事,自己怎么可能压根就没见过他?
白晟良越想越觉得一定是这样,心中那挫败感不知不觉就烟消云散了:“不是谁都有和我争的资格,想从我手里抢女人,也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他完全没思量过,是自己和余小溪分手在先,潜意识里他还把余小溪当成自己的女人,把湛时廉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当成了自己最大的情敌。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上是余雅媛的名字,白晟良看了一眼,眉头皱起,莫名烦躁。
他没有接,也没有挂断,铃声响个不停,在狭小的车里无比的嘈杂。
一个,两个,三个……
直到第五个电话依旧没接,余雅媛才终于消停。
白晟良皱起的眉头慢慢舒展,拧动钥匙,发动车子,一脚踩下油门,朝白家的方向驶去。
与此同时,余家。
“妈,你说白晟良他这是什么意思,不肯来见我也就罢了,现在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了,这婚他还结不结了!”余雅媛从小到大哪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把手机摔在地上,屏幕摔了个四分五裂,还不解气地狠狠踩了几脚。
“行了行了,你怀着孩子呢,可别动了胎气。”甄丽萍皱眉安抚。
她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白晟良这年轻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拧巴了点,性子拧巴吧,偏偏做事又直来直去,一点也不懂得哄人。
“这孩子我不要了,白晟良他从来就没重视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凭什么要给他把生下来?”余雅媛愤然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听说白家的公司出了点问题,说不定晟良是在公司忙事情。”甄丽萍想方设法地开解。
和白家联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不管女儿愿不愿意,这事都得成。
否则只凭着那卫炎彬的几千万投资,对余家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很快余家的资金链又会再次断裂,到时候就真是神仙难救了。
“妈,你凭什么总帮着白晟良说话,到底我是你的女儿,还是他是你的儿子?”余雅媛愈发没好气。
“我自然是帮着你的,可这男人嘛,不都一个样,当初追你追得再如火如荼,得到手之后慢慢也就不珍惜了。妈活了大半辈子了,早就已经见惯了,你要是非得争出个上下高低,难受的只会是你自己。听妈一句劝,有些事情睁只眼闭只眼算了,什么儿女情长都是假的,只有钱才是真的。”甄丽萍道。
听了她的“人生哲学”,余雅媛心里才勉强算是好受了些。
是了,不管白晟良对她有没有感情,等她嫁去白家之后,都是白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到时候,大把的钱任她花,什么珠宝名贵她就买什么,看上哪辆豪车顺眼就直接开回别墅里,哪怕他白晟良十天八天不回家也没什么,只要不把那些莺莺燕燕带到她面前就行。
余雅媛原本就是这么想的,可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这还没嫁给白晟良呢,他怎么就已经对自己冷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