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初缓下心来,沉沉道:“此处多有不便,往后我慢慢说与你听。”
语罢,抬眼间目光灼灼望着风如疾,“如今最为紧要的是要想办法把你留在我身边,我得护着你。”
风如疾垂首抱拳行了一礼,“属下一切听从少主安排!”
江予初压下了风如疾的手,声音低沉而严厉,“你要记住,我如今叫江予初,是承国公嫡女,文扬县主。按大煜的礼制,你该唤我县主。”
风如疾颤了颤唇角,心疼道:“您受苦了。”
“说不上受苦,这江予初的家世也算显赫,说不定日后还能帮得上咱们!”
江予初素来冷静果断,只暗下踱了几步便已有了主意,“今日是我归宁的日子,明日怕是不便出门。就定在后日,我想办法亲自接你入璟王府。”
风如疾连声应下,“那我静候县主安排。”
江予初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抬眼间却瞥见飞雪正盈盈站在远处……
笑意霎时凝滞在了江予初面上,只瞬间功夫,眸子便充斥了几分杀意。
风如疾滞了滞,正欲顺着江予初的目光回过头看看身后。
“别回头,快走!”江予初沉声呵斥,声音只够两人听清却中气十足不容一丝商量。
风如疾微点了点头,“那我后日再来寻你。”
飞雪满眼惊惧,微微垂首轻步冲上前来。
江予初往前迎了两步,抬手间迅速取下了发间长簪,目中蕴藏了几丝凶光。
“姑娘,求您放奴婢一条生路罢!”飞雪疾步跪倒在江予初身前,低声抽泣道。
江予初寒目微微一凝,指中长簪正欲飞出。
“大公子交待了,若是您再同永夜公子私下会面的话,奴婢就真没活路了呀!”飞雪痛哭着连连磕头,
“当初您为了奴婢和飞絮不受牵连,大婚之际愣是不肯带上我们。如今就请姑娘发发慈悲,再也不要同永夜公子见面了呀!否则,否则以大公子的脾性,他真的会打死奴婢的……”
江予初指尖微微一颤,暗自收回了长簪,沉声道:“你看到了什么!”
飞雪俯身在地不敢抬头,只浑身打颤,“奴婢只是刚巧路过,什么也没看见……”
江予初眼底掠过几分狐疑,嘴里只道,“你起来罢。”
飞雪巍巍颤颤起身走上前来,“姑娘,我扶您回去歇着。”
江予初轻声应下,右手暗自蓄力,凉目微微一慑正欲出手。
风如疾再度从树上疾速飞下,未及落地便一掌重击于飞雪顶骨之上。
霎时,飞雪面色狰狞,目中充血,口鼻之处缓缓流出几丝血印,不曾发出半分动静便缓缓倒地再无了气息。
“县主。”风如疾恭敬退了两步,弓身抱拳。
就算没有风如疾下手,江予初也没打算让她活着。
江予初只略瞟过地下之人,面上毫无半分怜悯,“这倒是个好机会,明日你以江家护卫的身份来寻我,只说是父亲派你来的,切记,是承国公。”
说完又从腰间扯下一只刻着“江”字纹的玉佩,“你拿上这个,王府的人见了我的东西自然会通传。”
风如疾接下玉佩收入了袖中,这才放下了心离开了此地。
江予初则径自进了院落,顺手将廊边的盆景掀下才转身进了房。
只听“哐”一声脆响,瓷片应声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