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泽恩情绪愈发不可控,微颤着指尖指向众人,“你们一个扮娇弱文生尽暗下瞧我笑话,一个扮单纯装懵懂自小便同我争父皇宠爱!”
“还有你!”莫泽恩将指尖转向了江予初,目中似能喷火,“若不是你狐媚子勾引陆长庚,本宫又何至落得今日这步!”
江予初惊得略退了两步,生恐她会扑上前来。
倒也不是怕同她打架,只是此处人杂,万一打架拉扯之事传了出去,势必要落得个凶悍刻薄的恶名。如此,着实不便日后行事。
莫泽恩却步步紧逼,挪步之际,桌上插瓶渐入了她的眼。
莫泽恩愈发歇斯底里,“你这张脸勾引皇叔多年,如今又想来勾引旁人,今儿我就毁了你的脸,看往后皇叔要是不要你了!”
语罢,莫泽恩一手夺下那只插瓶,扬手间便往江予初的脸恨恨砸下!
江予初心下一沉,未及反应,江怀宇已冲上前来,一拳挡下了那只插瓶。
瓶子碎裂在地,只凌乱落下几只鲜花。
“二哥!”待江予初回过神,江怀宇的拳头已是血肉模糊。
“怀宇哥哥!”莫学恩吃了一惊,也心疼地跑上前去。
池昭张了张嘴,转眼心疼望向了江予初,“你没事吧?”
江予初略摇了摇头,又低眉望向了江怀宇的伤口。
莫泽恩霎时定格在了原处,自己虽是恨毒了江予初,可现下真真伤了人心里又难免惶恐。
江怀宇面色威严肃寒,一手将江予初揽至身后,沉慑道:“长公主有什么不满便冲我来!若有下次,再让我见着你欺负我江家姑娘,莫怪我不顾君臣之礼!”
到底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身上的一股子威慑之气足以让人侧目。如今放下狠话,旁人更是心惊。
莫泽恩沉哼一声,强行收眸,“我们走!”
江予初心有余悸地望着江怀宇的手,若不是他替自己挡下,怕是真真要遭了大祸。
江予初抬眸间望见桌上参茶心下又生一计,转脸望向江怀宇,余光却静静扫着莫泽恩的身影,爽利说道:“二哥近日可不要食用老参、牛羊这些发物。否则,着了火气这伤口怕是要反反复复好不了了呢。”
莫泽恩顿了顿脚步,微侧着脸速扫过江予初的面,瞧她正低眉替江怀宇包扎伤口便忿忿甩了甩衣袖匆匆而去。
“这是小事。你先说明白了,是不是新来的那个陆长庚欺负你了!”待粗略包扎一番,江怀宇收了手便沉沉问道。
江予初面上挤出几分笑意,搪塞道:“才不是,是他吃醉了酒不小心拉扯了两番。璟王已替我教训过了,二哥请放心!”
莫学恩气鼓鼓道:“哪里是不小心,他分明还拆了你的发……”
“学恩。”江予初严厉目光一慑,莫学恩又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江怀宇冷哼一声,目中带火,语气沉愤,“这个陆长庚,来日落在我手上定要他好看!”
“……”江予初沉叹一声,目光责备望向了莫学恩。
莫学恩自知失言,可怜兮兮略撇了撇唇角,怯怯地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