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月华夫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如发了疯一般大叫:“鬼啊!”。
怪不得公子期总是逃避,在千里烟波处时对她如此冷漠。亦或许公子期是爱南宫厌的罢!若不然冷漠如他,怎么会抱着她哑着嗓音痛苦不堪的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可是那个南宫厌不是她,她只是一个不为人知的南宫厌,自私的活在别人的躯壳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哪里去了,南宫燕只觉的腿脚发酸再也走不动的时候,这才失魂落魄的停了下来。
说不出的颓废不知道怎么发泄,失了心神的南宫厌随便找了一处草丛,双手环着小腿蹲坐在地上,脑袋耷拉在膝盖上面,就这样不吃不喝望着远处发呆了一整天。
直到夜幕降下来,在冷风瑟瑟当中,天上渐渐地闪烁着点点繁星,巨大的孤寂和落寞感涌向四肢百骸。
虽然感觉到肚子又饿了,但是南宫厌就是半点都不想动,现在的她没来由的好想大哭一场,来祭奠自己这萌发了没多久又即将逝去爱情。
寒风中的顾影自怜,远处的山岱不见了白天时的巍峨气势,异常的冷寂,杂乱无章的灌木在夜风中发出凄厉的呼啸,绿树红花也变成了暗夜中的魔障。
当身后响起如脚步踩断枯木的声音,南宫厌依旧静静地蜷缩着,此刻对她来讲什么都不重要了,她本来就是一无所有的来,没什么可在意的了。
“这是跟我赌气吗?”公子期的声音带了些许苛责,又有几分宠溺和无奈,伸手把南宫厌搂在怀里疼惜道:“地上凉莫伤了身子!”
“呵!”本来安静的南宫厌苦笑了一声,越发的蜷缩着身子,低低的对着公子期唤了声:“哥哥!”
“哥哥”,南宫厌竟唤他“哥哥”?公子期全身的血夜瞬间似乎停止了流动,骨骼处均是僵硬寒至骨髓,她终于还是知道了!
公子期眸中隐隐发红,嘶哑的嗓子发不出半点声音,一种不能言语的哀伤挥之不去,揽在南宫厌肩膀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量,公子期的声音有些发紧和颤抖:“是谁?”
“呵呵!是谁重要吗?”南姑娘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靥如花中带着泪水:“重要的是,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亲妹妹,只有我傻傻的不自知,你说可笑不可笑?”
“你听我解释”公子期慌乱的急道。
“解释,解释什么?你是觉得,害我还害得不够吗?耍我,耍我耍的不够过瘾吗?生死谷我不能回,千里烟波处亦不容于我。而你,一直都是一个大骗子!”南宫厌带着字字带着哭腔吼出来,反手一巴掌甩在公子期的脸上。
夜色中一声脆响,极为清亮。公子期他却顾不上疼不疼,双手按着南宫厌要挣扎起身的肩膀上,眼睛通红,大声道:“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
“我不听,我不听——”南宫厌发癫似得捂着自己的耳朵,呜咽咽的痛哭起来,剧烈的摇晃着脑袋。
一时间气氛陷入迷乱,无言的
痛彻心扉无法轻描淡写,唯一有一种“伤”在心头萦绕折磨着彼此。
突然远处,传来杂乱的喊叫声:“失火啦!失火啦……”
这一声杂乱急切的叫喊声,适宜的打断了这种无法解脱的悲伤局面但见远处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的方向,俨然是上官耀的书房,那里收藏着上天宗所有的机密要件。
偌大的上天宗管制严谨,突然就失火了,而且失火的地方不偏不倚的居然是上官耀的书房,这么看来一切似乎就不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