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靳言语调不轻不重,说出来的话,宛如千斤重锤,将向晚心中坚硬的城墙,一下捶塌了。
他……说什么?
时间恍如静止了一般。
一秒。
两秒。
三秒。
“你……是……路靳言?”向晚反应过来后,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一次,声线,薄如蝉翼。
路靳言沉默,冷眼以对。
“时扬不是说……你现在在国外,三天后才会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路靳言的沉默,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无形中裹得向晚透不过气。
明明之前还很好奇路靳言的长相,现在真人坐在面前,却让她如坐针毡了。
她终于想通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路园装的是电子锁,如果没有钥匙,是进不来的。
能进来的,除了主人,就只能是被主人允许进来的人。
刚刚就该觉察到的。
“我回自己家,需要理由吗?”路靳言讥诮道。
看向晚的眼神,像看智障。
“好像……不需要。”向晚被噎的怀疑人生。
是啊,说的是三天后回来,又没规定说非要三天后才能回来。
她真的是问了个白痴问题。
不说别的,向晚只觉得自己现在……大脑供血不足?
如果说刚才的向晚,是底气十足,那么现在的向晚,就是泄了气的气球。
像霜打的茄子。
不知状况之前,她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是那个小兔崽子闯进了她的家。
现在路靳言坐在她面前告诉她,这里是他的家。
在路靳言的家,打了路靳言的儿子,那她所有生气的理由,好像都站不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