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得出来,路靳言强撑了很久的精气神儿,似乎一下子被瓦解了。
现在的他,好像很疲惫。
感觉到他的疲惫后,那个“好”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紧抿着唇,犹豫再三后,鼓着勇气,有些别扭的说道:“要不,一人睡一半吧……”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折中的办法。
她能这么说,也是因为她心里对路靳言是有所亏欠和感激的。
一方面,人家刚刚明明是为了她去买卫生棉了,她还在厕所里不明状况的控诉他。
另一方面是,从小爷爷就教育她,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路靳言一个大男人都拉下面子,为了她去买卫生棉了。
她还霸占着人家的床不让人睡,就显得她太小家子气了。
霸着路靳言的房和床这事儿,昨天她还能干出来。
今天,此一时彼一时。
再说了,她现在有姨妈护体,就算睡一张床上,也不会发生什么。
更何况,以她对路靳言这短时间内的了解,他可是对女人很排斥的禁欲系男人。
想必就算她主动去勾引,他也不会对自己产生任何想法。
嗯。
向晚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突然就觉得,睡一张床也没什么了。
路靳言在听到向晚说出一个人睡一半的想法后,按摩太阳穴的动作顿住了,睁开双眼。
第一反应是,为什么自己对她的这个提议没有抵触?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路靳言放下手,侧目,睨向她,白色的眼球,泛着丝丝的红。
“知道啊。”向晚看向他,回答的云淡风轻。
以为路靳言可能认为自己这个提议是在开玩笑。
又确定性的说了一遍:“我说咱俩一人睡一半,这样你能休息好,我也能休息好,还合了你爷爷的意,两全其美,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