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丽亚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给她退后的机会,他甚至不顾脸颊的疼痛,死死按住了对方的手背。
“这样的话,我没办法给你治疗了。”格洛丽亚低垂着眼眸,回避了他的问题。
“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收起自己的獠牙。”吉尔伽美什的手慢慢松开,有些玩味的看着妻子。她从出现在乌鲁克时就如此神秘,相处十几年,他仍然无法真正走进她的心。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格洛丽亚。”吉尔伽美什突然道,“上次你能跑掉,是本王的失误,但这一次,无论你跑到何处,我都会找到你的。”
“哦呀,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太宰治结束了电话,一回屋就感觉这里的气氛怪怪的,他看着格洛丽亚躲避的眼神,大概猜到了什么。
作为一个合格的御主,他理所应当为从者分忧。
“英雄王,现在这个时间了,作为非同盟势力,你现在是不是应该挪动你的双腿,留地方给我们休息了?”太宰治实话实说,这一次难得的没有嘴欠。相反,他还觉得自己是个大善人。
但也许是那句“喜好人-妻”,留给吉尔伽美什的阴影过深。听到对方的话语,联想到一些奇怪事情的吉尔伽美什表情一僵。
堂而皇之的让一位丈夫在夜晚从他的妻子身边离去,能说出这种话的男人,无论是思想还是道德,恐怕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了吧。更何况这个男人,妄图染指一位王后,作为至高无上的乌鲁克王最心爱的王后,她的尊严同样代表着乌鲁克的尊严!
格洛丽亚庆幸太宰治的解围,不再管吉尔伽美什脸上的伤,安静地坐在一旁开始保养三日月宗近。自从被太宰治提醒后,她将抹布换成了白毛巾,自来水换成了白开水,细心(?)的擦拭这把刀。
太宰治昨天没睡好,今天又熬到现在,就算是年纪轻轻靠身体吃饭的黑手党,也架不住这种折磨。他打了个哈欠,脱掉风衣,有些纳闷纳闷吉尔伽美什为什么还在这里站着。
太宰治:“你要和我们一起睡吗?”
单纯的只是想邀请对方和他一起住套间。
可在吉尔伽美什脑海里,这等同于狗男人抓着他的老婆恬不知耻的要和他们玩三人游♂戏。
一时间,吉尔伽美什都气笑了。哈哈哈了半天,王之财宝隐隐约约在身后显露。
格洛丽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不明白对方又在抽哪门子的风。
“倒是我小瞧你了,本以为你会像地底的老鼠一样畏畏缩缩,可没想到老鼠竟有比拟狮子的心。”从宝库中抽出一把长剑,吉尔伽美什指向太宰治,“但老鼠终究是老鼠,今天本王就要将你的尸体扔进下水道,为你找到真正的归宿!”
本来今天就是为了杀太宰治来的,让格洛丽亚看到又算什么。这种糟粕,还是提早砍掉比较好。
太宰治揉了揉脑袋,突然道:“你是在嫉妒吗?”
吉尔伽美什挑眉。
“你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你喜欢你老婆,我也挺喜欢你老婆的。那我俩不是一边的嘛?你现在站在这里对我要打要杀的,难道不是在迫害你的友军吗?”太宰治摊了摊手,一脸无辜。当然,他的喜欢单纯是因为格洛丽亚的有趣,而非男女之情。
这句话出来,格洛丽亚觉得太宰治可能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眼见丈夫的怒气几乎能冲破天花板,为了让自己还能够拥有一位御主,格洛丽亚走上前,“这孩子从小没念过几年书,是个文盲。年纪轻轻为了混口饭吃去参加街道火拼,你作为一国之主,和这种文盲置什么气?”
太宰治:?
格洛丽亚挡在太宰治前面,嘴里说着好话,吉尔伽美什强忍着怒气,收起了长剑。
“如果下次只有他一个人,本王不会手下留情。”
格洛丽亚不想节外生枝,在这种情况下和丈夫大打一架。她安抚着对方,又到前台另订了一间。
“历史故事和现实差别还真是大。”离开之前,吉尔伽美什将绯红花的汁液拿了出来,“当时还是贵族们喜欢的饮料,如今却变成了,众人眼中害你死亡的毒药。”
格洛丽亚很喜欢绯红花的味道,这种带有毒素的汁液配上能消减毒素的芭鼠果,就是夏天一道非常消暑的清凉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