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叶青入口软绵绵的,后劲却很足。两三碗下肚,已经有飘飘然的感觉。
“你说它叫什么?”燕七指着圆桌上的弯刀。
“乌金。”燕金的一张白脸儿,因几杯酒下肚开始微微泛着红。
一柄乌黑的刀!刀锋却亮的泛着白光。
燕七解下了自己头发上的红绸,一圈圈仔细地缠。
“送给你。”燕七轻声道。
乌金的刀柄上被缠上了红绸,风从窗外吹进来,燕七散开的头发在风中轻轻飞扬着,几根青丝吹在刀柄的红绸上。
燕金接过刀,洁白的长指轻拂刀柄上的红绸,带着燕七头发上的皂角香。
心头情动。
燕金伸手便将燕七捞进怀里,燕七挥舞着爪子大喊大叫。
“别动。”一手扶住她脖后,燕金不耐烦的道。
唇角勾了勾,一口咬在了燕七的下巴上。
燕七被他咬的龇牙咧嘴,刚要开口骂他,只觉得嘴巴上被他轻轻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触碰即离。
燕金的嘴唇软软的,凉凉的,抱着她使劲蹭了蹭,像只偷了腥的猫。
燕七微微一愣,舔了舔嘴唇儿,道:“你干嘛。”
燕金松开她,托着腮,懒洋洋地道:“就算你不认我这个相公,我总是你弟弟吧,亲一下都不行?”
“弟弟也不行。”燕七直翻白眼。
一双狐狸般的眼睛闪着狡诈的光,他低笑咒骂了句:“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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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山林里朝霞早早升起,鸟语啁啾。江玉负手站在林间,看上去似有千百件心事。
突然,远处传来阵阵嬉笑,伴随着不怎么动听的歌声。
江玉轻声一笑,喃喃道:“终于回来了。”身子一闪,便掠身而去。
两个醉汉回到寨子里时,吵醒了大半的人。只见二人勾肩搭背地说着笑着。
燕二叔肩披着外袍,站在屋门外,对身旁的燕婶皱眉道:“看样是出去喝了酒。”
“这倆没一个省心的。”
燕婶气的咬牙切齿,跺了跺脚,大步走向前去,揪住燕金的耳朵就扯:“大清早的,发什么酒疯!”
燕金白到透明的耳朵,被燕婶揪的泛红。大喊大叫道:“娘,你快放手!我们是去办正事的。”
“办什么正事,喝成这样?你把寨子当客栈啦?天天晚上不回来。”燕婶气的发抖。
燕七赶忙跟着解释:“婶,燕金他是……”
“你闭嘴!你也跟着他一起疯?没一个好东西。”燕婶瞪着一双铃铛般的圆眼,满是怒气。
燕金从身后摸出乌金弯刀,握着往燕婶眼前招呼:“你看,我们是为了这个!你快撒手啊。”他疼的歪着头,可怜巴巴的。
“嗯?”燕婶看见刀。眼神一亮!终是松了手。
“好刀!”清澈又清冷的声音,好似天籁传出,是江玉。
“江玉~”燕七颠颠地跑过去,伸出手来搂着他的腰不撒手。
众人面面相觑。
轻咳了一声,江玉斥道:“撒手。”
燕七笑着看他:“又这么凶,我昨晚没回来你生气啦?”
江玉,众人:……
你爱回不回。
江玉忍住脾气,道:“女孩子喝醉了,最好去睡觉。”
燕七呆楞,大脑里飞速地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立马点头如捣蒜:“走,咱们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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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话注释:
滑了: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