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候,黄武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安悦溪,激动道:“赵小姐,我刚才听你说,你好像认识这位范先生?”
钓了这么久的鱼儿,总算是咬钩儿了,安悦溪的笑容,愈加明亮了几分:“也算认识吧,这位范先生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我负责接待过他,相处的还算融洽,不怕黄先生笑话,他还追求过我,被我拒绝了”
听见安悦溪的话,黄武心里顿时打起了小算盘,既然不能用钱买青铜镜,那就只能另辟蹊径,想想别的办法。
比如,打感情牌。
就像安悦溪说的那样,如果让熟人出面,或许更好说话也说不定,何况对方还追求过安悦溪,老情人见面,总会给几分薄面。
越往深处想,黄武越觉得可行,当即说了想法:“赵小姐,既然你和范先生认识,你看能不能由你出面,帮我传达收藏的医院?”
“我?”
“是的,由你出面,你看事情是这样的额,我最近资金都投到生意上去了,手里不怎么充裕,这面青铜镜的价值又不菲,所以在资金方面,我可能无法独力承担。”
“可是过了这段时间,我又怕被别人捷足先登,到时候不久晚了嘛,所以我想请赵小姐帮我说说,看价格方面能不能方便点?”
终于,黄武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可他却不知道,这句话也是安悦溪想要,他自以为聪明,占了安悦溪的便宜,其实从始至终,他都是砧板上的鱼肉、囚笼里的飞鸟,逃不出叶然的掌心。
试想他们布局这么久,做了这么多事情,绕了这么多湾子,不就等着他上钩嘛。
现在鱼儿上钩了,可安悦溪却做出为难的样子,犹豫道:“这不太好吧,其实我和范先生也不是很熟。”
也许早料到安悦溪会拒绝,黄武也早想好了说辞:“赵小姐,你这话就错了,故人说,人生有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和范先生能在南都相遇,就证明你们有缘,既然是缘分,可是千金难求的”
看安悦溪还在犹豫,好像觉得不妥,黄武又继续补充道:“赵小姐,等两天赵伯父来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向他当面请教,这面青铜镜的来历,相信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毋庸置疑,黄武纯粹是在无稽之谈,“赵倩”的父亲又不懂古董,能有什么好请教的,就算真要请教,也不过是证明他的高风亮节,加大获取君子棋的筹码而已。
当然,前提是“赵倩”的父亲能来,并能赶在窜货场之前,以及黄武能拿到那面青铜镜。
“那好吧,我打电话问问!”
黄武那句攻心的话,似乎起到了作用,逼得安悦溪做出了决定,因为黄武知道,“赵倩”是个很孝顺的女儿。
“真是太好了,那就有劳赵小姐了”
按照报纸上的电话打过去,很快便被那头接通,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声音中充满惊讶:“赵倩,你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