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千千得意的笑着,“就从神鼠说起吧。”
楚小姐说:“那我来说吧,从辈分上来说,我应该叫它鼠爷,那是五十年前的故事。”
鼠妖打断,叽叽叫着,左爪伸出五根手指,右爪伸出两根。
“哦,是五十二年前,那时候我爷爷还是个顽劣的孩童......”
五十二年前,楚鸿信一家遭遇惊变,父母两人死于强人之手,家业被叔伯抢走,曾经吃喝无忧的纨绔少爷一夜间失去了所有。
他哭过、恨过,最后变得无所谓了,因为太饿了,每日忍受着饥饿,看着缸内的存粮日益减少,绝望、恐惧,这些逼迫他每日去自己憎恨的叔伯家借粮、求粮,最后也就麻木了。
终于有一天,没有人再借他粮食了,他也饿的走不动,他昏厥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隐隐约约间,似乎有一只硕大的老鼠叼着一个馒头在自己面前,“饿疯了吗?”,他苦笑着。
下一刻,老鼠将馒头丢在了他的面前,“你,你给我的?”,老鼠那颗小头轻轻地点着。
他快速地将馒头捡了起来,塞到了自己地嘴里,泪水不争气地向外涌着,“谢谢,谢谢你。”
从此以后,每天老鼠都会叼来东西,有时候是吃的,有时候是银子,他也渐渐能吃饱饭了,偶尔有些钱买完吃的也要分给老鼠一份。
有一天,老鼠迟迟没有回来,他有些着急,在门前不停地踱步,终于,在深夜,老鼠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它右腿被打折了,流了一路的血。
楚鸿信抱起老鼠,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哭着,他以前从未想过有一天一只老鼠会成为他的全部,更从未想过自己连这只老鼠也保护不了。
从那日起他开始发奋读书、习武,那只老鼠也开始拿回更多的钱或者稀有的药材回来,只是它身上受得伤也越来越多了,楚鸿信看在眼里,他什么都不说,只是更加拼命的用起功来,他以南山木做桩,一拳一腿,用尽全身力气。
时间来到他十四岁的时候,他文采武功都已经小有成就,他发现那只老鼠渐渐不再受伤了,还有更多的灵异,那老鼠跑的飞快,可以幻化成三只假身,能遁入土地,能在百里外传音给他,它赫然变做了一只鼠妖,可他会在乎吗?
十五岁生日那日,他和老鼠义结金兰,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十五岁那年,他正式出山,就像开了挂一般,先后考上文武状元,娶名门之女,当上北军玄武军的偏将军,戎马十年屡战屡胜,圣意恩典自建玄策军,从此百余场战斗,号‘战无不胜’。
只有极少数亲信知道,楚鸿信屡次料敌机先的秘密在于一只能潜入敌营刺探军机的神鼠。
三人看向鼠妖,没想到它身后会有这么一段故事。
莫千千满面的惊喜,“好鼠妖,等以后我去向仙灵宗的师姐为你要颗灵药,即使不能助你化形,也要先让你能说话。”,说着,他解除了鼠妖后腿的锁链。
许知面色缓和了许多,说道:“接下来是将军受害之事,还是由我来说吧。”
“我曾是将军亲卫,不过将军受难之时我已经调往了别处,我是听其他亲卫兄弟说的。五个月前,将军受命到庚城抵御外族入侵,将军素有‘一战将军’之名,指的是一战必斩敌将,一战必破敌营。可那一战,敌将居然是个女将,将军不杀女人,虽然击败了她却也放走了她。夜里,神鼠去探营,没想到那外族居然在营地里饲养了一只猫妖。”
鼠妖羞愧的低下了鼠头,结果可想而知,老鼠怕猫是天性,同等级的妖怪间几乎是绝对压制。
“一战之名被破,这本是小事,将军身经百战也不是每次都能一战破敌。将军带兵经验丰富,交战中处处占据上风,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能取得胜利。可是...圣上听信谗言,那些恶官,他们,他们竟说将军被敌方女将迷惑,将要带兵入赘敌国,荒谬,荒谬,荒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