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士也不恼,似是胸有成竹,“好,你便代为比试,若你输了可能代替刘翁?”
刘翁此刻已然昏厥,不能答话。
鸦隐还未张口,刘翁之子刘博识先说道:“自然,这位许小兄弟乃是家父忘年之交,他若输了便算家父输了。”
这人无愧刘翁之后,单是这份决断就不是常人能及,竟将父亲的名声寄于一不太相识的小童身上。
但无疑这是最佳的决定,他父亲已经被对到昏倒,这件事传出去恐怕比输了比试还要丢人,况且,便是输了也是鸦隐输了,他们这些口盟岂算的数?
单冲这份决断,鸦隐便多看重了他些。
在场众人哗然,鸦隐虽开口对出了一联,但终归年纪太小,不能服众。
“你单说我输了,若是我赢了又怎样。我也不难为你什么,只需要你身后那人帮我个忙,我对白蛇吞塔很感兴趣,希望能知晓那座塔的历史,这对你这位县令公子应该也不算什么。”
王公子满口答应。
那文士讥笑道:“我也不欺你年少,你先出吧。”
鸦隐哪会对子,只待颜如玉告诉,偏偏他又不会什么传音法术,此刻是只能听不能问,他见颜如玉许久不说话,便用手指轻敲书本。
边自言自语,“我要出个绝对,让你答不上。”他这是在暗示颜如玉。
不料颜如玉说道:“公子,我读书百年,见过的对子便如天上的星星,见得多了就会的多了,实在找不出绝对。”
“嘶”这话可真猛,竟有股独孤求败的意思。
又自言自语,“没绝对了啊,那便找些难的。”
又听颜如玉道:“这,这随口就能答上的东西,也没觉得哪个难。”
“咳咳”
他背手望天,无奈开口,“我读书数载,见过的对子便如天上的繁星,见的多了也就会的多了,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对子是无解的,还请你出上联吧,若是对不出,便算你赢了。”
他话音刚落,全场似爆炸一般热闹。
“你这娃娃,好大的胆子,就是当年的对子圣手也不敢夸这般海口。”
人群中言语激烈,也不及对面文士脸色变化的激烈,“好好好,好一个无对不解,你且听: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周围皆是文人墨客,听到此句不免大声叫好。
这对子无论对仗还是平仄都是极简单的,但这一句‘绿水无忧’、‘因风皱面’意境优美,如诗句一般,若是平平淡淡对上一句,纵然对上了,也失了格调,他出这对子是明摆想恶心鸦隐。
你既然是无对不解,那你便试试这句,若是你失了意境,我必然要好好嘲讽你一通。
谁料?几乎是他话音刚落,鸦隐便已开口:“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无论意境还是对仗无一不是绝配,连那文士都忍不住想呼声好。
这一番交手,让那文士没了轻视之心,又开口:“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周围人还未能反应过来。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