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大师见方丈大师上了担架,便也跟着众人走出去了。怀空刚想出去,突然陈姗拉着了他,道:“小师父,你忘了你师父交代的事了?”
怀空听了,登时想起来,拍了拍脑门,道:“哎呀,差点忘了。”
陈姗道:“我这里有一封信,按照行真大师的说法,放在禅床上。”说完,便把那封信拿出来,放到了床上。
怀空也想起来,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那瓶子是瓷的,别擦的十分干净,都能照出人影来,又有一个红色塞帽,十分显眼。
怀空看了看四周,口中道:“师父说,要放得明显一些,一进屋便能看见,但又不能太做作。”他想了想,看到床旁的柜子上放了许多小药瓶,那药瓶上都贴着名字,看来是老方丈吃药用的。
怀空把药瓶放在那里,远处一看,似乎觉得一点也不做作,但是不太醒目。
“不如放在这桌子上吧,这桌子就在屋子正中,最显眼不过了。”陈姗道。
于是怀空又拿回了瓶子,放在正中的桌子上。
他看来看去,道:“是十分醒目,可是又显得太做作了。”他想了又想,突然道:“哎!有办法了!”
说着便把那些小药瓶拿出六七个来,放到桌子上,同时把那瓷白的瓶子也放在中间。
怀空道:“这样是不是十分明显,同时又不做作了?”
陈姗看了看,道:“嗯,好像好多了。”
怀空笑了,道:“好了,那咱们走吧,师父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嗯!”
二人一起出了禅房,追上那花心大师、怀空小僧与那几个仆人,几人抬着方丈,速度有些慢,但好歹是下山,到也轻松许多。
那方丈大师静了许久,此时又不“老实”了。道:“花心呐,小花呐,咱们这是去哪?莫非去风月楼?花心呐,那种地方,咱们可千万不能去呀!”
花心大师听了,脸色一黑,可此时又不得不说些什么,便道:“师父,那里是风尘场所,不是瞧病的地方,咱们不去那里。”
“对喽,可千万别去。”方丈大师缓缓道,“上次还欠那老鸨五两银子没还,这次去了,肯定要打出来的!”
话音刚落,那几个仆人又忍不住嬉笑了几声。
花心大师脸色更难看了,便只好道:“方丈大师自从病了,便整日说些不经之语,唉!”言罢,长叹一声。
怀空与陈姗自然不能多说什么,只是说些“等大师的病好了,自然就不会这样了”云云。
又过了半个时辰,几人终于下了山。
几人忙忙活活把老方丈“塞入”车厢,而后花心大师与他的徒弟怀空小僧便一同上了车,一路上服侍老方丈。而怀空与陈姗则上了来时乘坐的那辆马车。
“驾!”马车被催动了,朝着那处陈府位于城外的别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