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蕊迟疑了一下,扭头看着魏郢问:“哥,你拿了吗?”
魏郢急忙摇头:“我没有,我根本不是贪吃的人,怎会偷人鸡蛋呢?”
见一个大男人委屈地要哭出来,魏蕊也明白了这个人是故意来找茬的了,他好像之前就一直对这个身体的原主感兴趣,但是臭毛病一堆,魏郢不愿意,他便恨上魏郢了,等家里老人一去,魏郢又太过老实,他就想着法的欺负他。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谁不知道你们家最值钱的牛被卖掉了呢?指不定你穷得揭不开锅了,就偷了呢,是吧?”
他这么一开口,周围人也跟着附和起来,说得魏郢百口莫辩,急得满脸通红,他看了眼蔡寡,妇,又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妹妹。
魏蕊深吸一口气,她看了眼周围,大多数都是瞧热闹的,喊得最起劲的和那个找事的是朋友,最安静也最惶恐的是那个所谓的证人。
“你说我哥偷了你的东西,有证据么?不是只有一个女人来证明吗?谁知道是不是你们逼着人家随口乱说的?”魏蕊问道。
她盯着那个找事的人,又补充说:“还有,我们家卖牛并不是因为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了,而是我用卖牛的钱去做生意了,你看见我身上的衣服了吗?看见我手里提着的豆腐了吗?这就是我挣了钱的证据。你说的情况不存在,我们家不至于揭不开锅,更不至于去偷你家的鸡蛋。”
那人看着她半晌,有些磕绊说:“你说你挣钱……你就挣钱了?谁知道你这豆腐和衣服是不是偷来的呢?又或者是不是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换来的呢?还有,什么叫不至于去我家偷鸡蛋?你哥就是偷了!”
魏蕊冷哼一声:“村子里谁不知道你懒得出奇,地里杂草二丈高,你家的鸡你养过吗?自从你母亲去世之后,你家的鸡不是满村子乱窜到处下蛋的吗?说起来,你家的鸡上次霍霍了我们家的菜园子我们倒也没怎么计较,怎么一颗鸡蛋你就这么得理不让人呢?”
“话再说回来,你家的鸡进我们家菜园子可是村长亲眼看见的,村长向来公正,不偏不倚。这次,我哥偷你家鸡蛋,却是蔡寡,妇来作证,谁不知道你经常欺负她,万一是你逼她乱说的呢?”
那人见魏蕊咄咄逼人,也慢慢收了自己得意的表情,变得急躁生气起来:“你两嘴一张就是血口喷人,你说我逼她乱说,你有证据吗?有吗?”
魏蕊反驳道:“那你说我哥偷你家鸡蛋你有证据吗?”
“我有人证!”找事的理直气壮排气胸脯,又说:“哎魏蕊,我今儿还就告诉你了,鸡蛋这事啊,没完。你啊,要么给我陪银子,十两以下我不考虑,要么啊,你就乖乖跟我回家当我媳妇,伺候得我好的话,指不定我还能对你好点。”
魏蕊看着他,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拿起旁边瓮里的水瓢,一瓢水顺着那人头顶兜头浇下。
“白日梦也不是你这么做的,你当我好欺负是么?既然你和我都没证据,不如就好好问问证人,看看她到底是怎么说的如何?”
那男人猛然被浇了一身水,当即就要发作,魏蕊笑道:“怎么?想动手?怕蔡寡,妇说出真相好先下手为强?”
那人忍下拳头,咬牙切齿地开口:“要是蔡寡,妇说你哥偷了,看我怎么治你。”
“随便。”魏蕊开口,随后看向蔡寡,妇道,“蔡嫂子,今儿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妹妹我只想听听你怎么说,你不必害怕,只要说出真相,就好。”
而蔡寡,妇看了眼周围人盯着她的眼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浑身发抖,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