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成栋点点头,也放下了茶杯,索性直接开口询问:“表妹让我去救下那个张姓婆子,所为何事?据我所知她是穆府二房院里的侍婢,是生是死和表妹并无瓜葛,为何要救她出来?”
穆葭笑而不答,反问道:“表哥既是问我为何要救她出来,那想必知道若是不救的话,她会是个什么下场,对吗?”
敬成栋点点头:“不错,我手下暗卫救出她的时候,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再晚一时半刻,怕就一命呜呼了。”
说到这里,敬成栋微微顿了顿,然后又问:“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那个张妈,是二房的老人儿,更是佟绣春从娘家带过来的奴婢,不管从什么方面讲,这个张妈都和初来乍到京师的穆葭没有半点关系。
穆葭也不跟敬成栋兜圈子,拢着茶,缓声道:“想来表兄听说过我前些时候抱病一事,人人都道我是因水土不服而抱病不起,可是其中原委,谁又能知晓呢?”
敬成栋蓦地皱紧了眉头:“你的意思是之所以卧病,是……是因为有人其中做了手脚?便就是那个张妈?”
“张妈不过是个奴婢,自然没有胆子做出戕害长房嫡女、这不要命的勾当,所以事情败露之后,我的病莫名其妙地就好了,张妈却莫名其妙地病倒了,还被挪到了庄子里,”说到这里,穆葭讥诮地勾了勾唇,然后看向敬成栋,“表兄,我险些被人算计了一条性命,你说我应该善罢甘休吗?那个张妈是该死,可是却断断不能死于灭口,要不然,我这半年的罪岂不是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