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现在也正在被这样的套路给算计着。
他走近的是一张赌大小的桌面,桌面上荷官握着一个骰盅,里面三颗骰子,九点以下为小,九点以上为大,单独的比大小的话就是一赔一,还可以猜点数,猜中点数是一赔四,压中豹子是一赔三。
王旭在这一桌上连续压了三把小,连赢了三把,赢了三百美刀后就换了一张桌子。
在西北监狱的时候,王旭在无聊的时间里也跟着里面的劳改犯学过千术,他所擅长的是扑克牌,骰盅他倒是也能听出点数来,但是骰盅上可以做手脚的方法太多了,毕竟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他来这一趟可是为了捞钱的,而不是还没开始就与人大动干戈。
千术,最重要的不是手法,而是心理学,可以说这也是一项系统的学科,通过微表情来判断别人的底牌,通过自己的微表情的调整来算计对手,单纯的比手法,那只不过是千术的初级阶段。
在监狱中,王旭可是系统的学过心理学的,不说他在心理学科上有着怎样的建树,但是起码也能做到知而悉知。
赢了三百美金,除了赌场的几个人之外,他没有吸引任何人的注意,毕竟三百美刀对于这里来说算是小儿科的。
王旭走到了另一边的德州扑克的桌子旁,德州扑克的荷官只负责发牌的,参赌的是其他人,没有庄闲,只有跟或者弃牌,至于参赌的人里面有没有赌场的内鬼,这是显而易见的。
此时桌面旁围着十多个人,真正坐在位置上参赌的只有五人,王旭走到一旁一个坐在位子上却没有参赌的人旁边,结结巴巴的问道:“你玩吗?你要是不玩的话,可不可以让我来玩?”
那个人心不甘情不愿骂骂咧咧的站起身:“就你也想玩这个,输死你!”
“嘿,你是倭人还是华夏人?”坐在一旁的一个带着大金链子肥胖的中年人目中无人的问道。
“华,华夏人!”王旭说道。
“你有钱吗?太小了,我可不愿意跟你玩。”胖子说道。
“我有两千三百美刀,不知道够不够!”
“勉强够玩两把吧!”胖子说了一句对着荷官说道:“发牌吧!”
牌一发,王旭就连输了数把,两千多美刀就去了一多半,胖子虽然没输,却也没赢多少。
这连输的几把,王旭只不过是在观察,观察谁是真正的赌客,谁是赌场的暗庄,也通过这几把来测试这赌场的胃口究竟有多大。
通过几把的试探观察,该了解的王旭也就了解了,接下来便是自己的主场。
论技术,王旭可以轻易的将自己的牌面换了,论对人心的研究,如果把王旭比作高中生的话,这群人恐怕连小学都没毕业。
无论是荷官故意将王旭的牌面发的很差也好,又或者是其他套路也罢,王旭想让谁赢就能让谁赢,自己只需要小赢就可以了。
当然,王旭这样做就是为了不那么咄咄逼人而吃相太难看,细水总是要长流的,又或者说,王旭其实也是在等待,等待夜晚的来临。
不然自己赢的太多,这个门定然不是那么好走出去的。
一下午的时间,胖子赢的很多,也因此胖子变的更加飘飘然了,嘴里说出来的话语也是更加的粗俗不堪。
随着时间的推移,赌场里的人也是越来越多,到了入夜时分,整个空间已经人满为患了,而那发牌的荷官却是满头大汗,由不得他不流汗,今天下午的牌太邪门了,明明自己发的让自己人赢的牌面,却让那胖子赢去了。
赌场的人一度的认为是不是胖子在出千,几个人围在监控室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录像,却没有发现一点端倪。
胖子丝毫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赌场的人给盯上了,还在那里得意着。
天黑了,发牌的荷官也换了一个人,换成了一个东方面孔的小胡子,年纪约莫三十岁的样子。
一看这个人,王旭就知道他是倭人。
王旭不禁在心中冷笑,没想到一出国门,就跟倭人对上了。
既然已经入夜,而且又是倭人的场子,王旭就没打算再留手了,王旭与众多华夏愤青一样对倭人就没有什么好感。
接下来,王旭一路高歌猛进,面前的现金不断的越堆越多,胖子也只是坚持了一个多小时就将赢来的和自己的本金输的一分不剩,还借了一万美刀的高利贷也输的干干净净,输光了的他让出了位置,愤愤不平的站在一旁看着,除了颓废之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了。
王旭身旁的赌客换了一波又一波,终于在两个多小时后,一个服务生来到了王旭的身旁,轻声的对王旭说道:“先生,我们老板要见你,麻烦你移步随我来。”
年轻的服务生说的话语虽然很客气,但是语气却不容质疑。
王旭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将自己的背包打开,将背包里面的白纸掏出来扔在了一边,将面前的现金一股脑的塞进了背包,拉上了拉链将背包背在了身后,这才跟着服务生后面离开了赌桌。
只是此时的王旭,哪里还有刚进赌场时的畏畏缩缩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