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浙省市,振华武馆。
像振华这样的小武馆,几乎每一个城市都有那么几家,不过大多数城市都是什么跆拳道、空手道大行其道,华夏的一些传统武馆反而没有什么市场。
不过振华武馆教授的也不是传统的华夏武功,而是揉合了擒拿、自由搏击和散打的一些特长,而且教授的学员也不是为了让他们好勇斗狠,只是为了强身健体,用以自卫罢了。
今天,12月24日,对于西方崇信耶稣基督的信徒来说,今天是平安夜,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华夏这个的国度,对西方的耶稣圣诞节那么热衷了,稍微有点门面的店铺都摆着圣诞树,弄一些圣诞的装饰。振华武馆所在的一整条街区,都洋溢在圣诞节平安夜的氛围之下,无数的年轻男女行走在街区,寻找平安夜的狂欢,甚至有些家长还牵着戴着圣诞帽的孩童,对一些圣诞装饰指指点点。
振华武馆在这样的街区,特别是今天晚上反而显得有点另类。
红黄相间的招牌,虽然灯光是亮着的,但是跟旁边璀璨的灯光相比,没有霓虹灯的闪烁,没有圣诞树的装饰,显得单薄了很多,武馆门口还挂着今天休业的牌子。
不过武馆里的会客室却是亮着灯光,馆长程建军的对面坐着一位知性的漂亮的女孩。
烫成大波浪的头发在脑后挽起一束,披散在身后,一件黑色的塑形的风衣在她进门的时候随意的放在身后的椅背上,她上身穿着一间白色的紧身束腰的羊绒衫将她的身体凸显的玲珑有致,下身一件黑色的短裙,黑色的丝袜,足下蹬着一双高跟的皮靴。
一副偏职场的穿扮,任何一个雄性激素分泌正常的男人看到这样的女人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即便是程建军对这个女人无比的尊重,却也只是偶尔的偷看一下,每看一次,都会有一种负罪似的脸红。
“我得到消息,他就在前几天到了国。”女人那如流莺一般的动听的声音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程建军有点讶异的问,其实从3月份,他见过他一次后,他问过他要去哪里,但是他为了不连累他,所以没有告诉他,自那以后,程建军也多番打探,甚至当初跟他一起偷渡出国的四十多人全都被遣送回国了,也没有他的一点消息。
“我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消息,我昨天下班之前,意外的收到一封信件,邮戳就是我所在的那个城市,没有寄件人的落款,里面只有简单的几行字。”女人说着从旁边的手提包里拿出信件,递给了程建军。
程建军也是疑惑的接过信件,打开一看,上面的确只是几行字,而且还是电脑打印的。
“你寻找已久的那个人,于12月20日抵达曼谷,入住于位于昭拍耶河西岸的皇家河畔酒店,他现在的状况很危险,他患有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症或可能向精神分裂病变。”
程建军并不知道什么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症,但是他听说过精神分裂症,他更加好奇的是这封信件是谁寄给沈婧姝的,会不会怀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来找你,因为你是唯一一个我所知道熟悉他的人,而且也不会因为他是通缉犯而疏远他的人。我想让你陪我去一趟曼谷,因为你在他离境之前帮助过他,所以以他的性格,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驱赶你离开。”
“你就没有怀疑过寄这封信的人的身份和来路吗?如果寄这封信的人是要利用你要挟他呢?连落款署名都不敢留的人,会是什么好人吗?”程建军提出心中的疑惑。
“你说的这些问题我都有想过,万一这上面说的都是真的呢?”
“什么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程建军问。
“这是一种普遍患于战场下来的老兵的精神病症,长时间生活在紧张与高压的环境之中,再加上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与杀戮,就容易患上战后心理综合症,属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一种,不过王旭可能不只是战后心理综合症,可能还有其他并发症,叶蓁就在他的怀中中枪死去,当时他正在调查父母死因,而后又含愤杀人,再受到不公待遇,再到辗转逃离国度,而且这九个月的时间,也不知道他究竟经历过什么,就从这封信最后一句话,就说明了他精神病症的严重性,而且就凭这最后一句话,我就不得不相信这封信的真实性,他要是患上这个病症,一点也不奇怪。”沈婧姝解释道。
“可是你不是外科医生吗?这是精神疾病,你去了又有什么作用?”程建军问。
“我在医科大学就读的时候,主修外科,不过我也选修心理专科,并取得了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职业资格证书,对于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治疗虽然没有什么把握,但是也算是了解一些,我想尽力试一试,毕竟他现在是通缉犯,不会有什么正规的心理咨询师会为他治疗,甚至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患了这种病症。”
“他可是两级的通缉犯啊,你不怕自己会受到连累?一旦被国家知道,你就等同于支援犯罪分子逃脱法律制裁,甚至是窝藏包庇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