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自知捏了捏眉间,如果再找不到,东国已经覆灭,下一个不知道是谁,他甚至开始怀疑,看似平静的北国,是否真如表面看到的一般平静。
车子越开越远,城市远去,暗夜深处,青蝉和冷自知告别:“知爷,我先走了。”
“恩,明天不用来接我了,去帮我查个人,信息发你手机上了。”
“是。”
冷自知的家安在山洞深处,这里无人生亦无蝉鸣,说是入夏,却处处透着阴凉。
沿着滴水的石壁向前,盈盈可见几只发光小虫,它们不认识冷自知,却全都畏惧般一闪而过。
触手冰凉,入目漆黑,冷自知如履平地般到达山洞最深处,身子腾空一跃,他挂在吊床上,吊床纹丝未动。
头顶上方正悬的匕首还在,他使劲了千万般方法也取之不得,只能靠着黑巫石才有可能找到方法,也只有这把匕首才能终结……
冷自知很快入眠,为了救宿小暖的母亲,他确实费了些心力,虽然不难但病毒确实诡异,只能用他体内的抗体才能解,好在没有大范围传播的趋势。
*
宿宿在医院躺倒第三天的时候已经待不下去了,这幸亏是带着行李来了,要不然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每天除了看手机就是打电话,她连小学同学都打过来了,有几个同学以为她要借钱,说话躲躲闪闪的,甚至有的开口就说自己没钱。
本来打算开个同学情谊局回忆把过去,谁能想到聊出来的都是赤裸裸的现实。
宿宿开始反思自己以前的人缘到底有多差,但怎么算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套路,从小学到高中宿宿一直是班长,虽然学习不怎么好,但胡嗨乱扯的带团能力一流,无论是合唱比赛还是篮球赛,她组织得有板有眼,几年不见怎么就变成了这般光景。
刚被一个小学同学拉黑后,宿宿点开群聊开始吐槽。
我的名字最没品:如果我找你们借钱,你们能借给我多少?
零雨其濛:谁?谁在说话?我手机掉了,怎么还黑屏了呢?
春花秋月何时了:濛宝宝你在和谁说话呀,我刚清了群消息,没有看到上一条信息呢(手动无辜脸)
回廊一寸相思地:手机黑屏了吗?我认识修手机的人,特别便宜还不骗人。
我的名字最没品:喂,喂,你们有意思吗!说好同生共死亲如一家的姐妹花呢,借个钱就装看不见了!
我的名字最没品:友尽.jpg
春花秋月何时了:不,我们是塑料姐妹花。
零雨其濛:钱和男友恕不外借,如果给钱,男友可租。
回廊一寸相思地:同意上面玩家发言,补充一点,租金可谈,记得用T。
宿宿被气笑了,这些宝藏小可爱们实在的很难遇见,她点开语音:“喂,你们几个是人吗?我刚给给小学同学打了几个电话,他们都觉得我是来借钱的,不是哭穷就是拉黑,我一直留着她们的联系方式呢。”
春花秋月何时了:无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