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沪,你这风格什么时候改一下?”
“瞧瞧,瞧瞧,你那满脸嫌弃的样子,你看看咱周围这些小姐姐们,那个不是心花怒放的在这里采花,你看看他们一个个冒着金星的眼光,多温柔,多可爱!”
“也就是你,来了我这儿这么多次,没有一次正眼看过我的人,看看这个个的肌肉,多健康,多用力,多行……”
“行吧,”应扶桑怀疑这人在开车,但没有证据,“等楠楠的妈妈回来,我看你怎么解释?”
沪沪翘起的兰花指在一瞬间变得不那么精致了。
实相的服务生离开后,沪沪身边的气压瞬间低了不少。
意识到自己嘴快,说错了话的米楠慢慢放下了酒杯,“不好意思,沪沪,我不是……”
“没关系。”沪沪晃了晃手,“你觉得她还会回来吗?”
应扶桑知道沪沪家里段莫名其妙的故事,晓心是沪沪的逆鳞,他坚信这个女人一定会回来找到,即使这种坚信看起来是很不讲道理的事情。
“沪沪,你想过没有,米楠为什么会回来当医生?”
“那孩子,我管不了她,我也顾不上她,这个年头当父母的都是自私的,当初的我一心只有晓心,现在晓心不在了,可是我满脑子还是晓心,”沪沪慢动作一样将半杯酒倒进喉咙里,神色如常继续说:“米楠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是……”
沪沪突然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应扶桑理解沪沪的无力感,他想要忘了晓心,想要和米楠说一句对不起,想要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可是他做不到。
“沪沪,”应扶桑暗了眸色,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咽下了“算了”,她有点不忍心,捏酒杯的指节微微泛白,“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可能,米楠可能知道些和晓心有关的事情,或者近期她们可能见过面?”
应扶桑说到最后声音小得和蚊子一样,她不想在沪沪面前说这种只有猜测的东西。
对满心期待的人来说,风吹草动般的希望最是磨人。
沪沪浑身如被定住,差不多十秒钟后,他指尖开始颤抖。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指甲修成椭圆形,十根手指的月牙清晰可见。
意识到自己在发抖的沪沪突然钻进了拳头,他不敢抬头,压着嗓音问:“没骗我?”
应扶桑有点难受,她也攥了攥拳,“这只是我猜到的,但,你还记得吗,米楠还在上医学院上学的时候发誓不想留在王城?”
“是,她想要离开——”沪沪突然禁声,然后抬头,满眼晶亮看着应扶桑,“对了,我怎么忘了,她以前发过誓,毕业后绝对不在王城,她要离开我的。”
应扶桑看懂了沪沪脸上的兴奋,看来她猜的可能是对的,“你有没有问过她,毕业后为什么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