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回并不理会皇帝的叫骂,看着他的脸上浮现出越来越多的恐惧,不由得笑得更温柔了些:“陛下,您可是真龙天子,怎么会这么快就去世呢?对了,听说有一种刑罚叫凌迟,要不我们试试?”
和他温柔的商量语气不同的是,他手下愈发狠历的动作。
皇帝疼得涕泗横流,声音里全是哀求:“朕求求你,直接杀了朕吧……朕下旨,朕这就下旨把皇位给你……朕……不是,我让你光明正大坐上那个位子……”
可是,任凭他如何,哀求也好,咒骂也罢,李芸回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手极稳地进行着“千刀万剐”。
李芸回自然不会什么凌迟,下手有些没轻没重,甚至不能保证割完十刀后皇帝还能活着,可他会治愈这些伤,只要他想,他可以保证这位陛下永远不会死在这个刑罚中。
……
再走出宫殿的时候,李芸回笑着跟站在门口的两位士兵道了谢,又道:“劳烦两位看住这里,万不可让皇帝自杀。”不善言辞的两位士兵连连摆手道不用谢,又坚定表示一定会守好的。
接着,李芸回便出了宫向着乔以儒的府上走去,尘埃落定,他本就该去谢谢的。
两人走进了屋内,不意外的看见皇帝正昏迷着,但等皇帝清醒时,他们却发现,皇帝或许是疯了。
疯疯癫癫的,不理会任何人,只是指着人说“怪物”。
两人也不在意,管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只要这人没死就行。
李芸回走进院子,一眼就看到站在一棵大树下的乔以儒,他快走几步上前,深深鞠了个躬。
乔以儒向一旁走了几步,不受他的谢,语气坚定道:“我只希望你坐上那个位子后能一直记得‘爱民如子’,记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李芸回笑着点头,语气温和:“自然,我会做到的。”
乔以儒点点头,脸上浮现出欣慰之色。
一身温和气质的李芸回告别了乔以儒,离开乔以儒府上的时候,他转过头望了望大门,笑容消失不见。
离开了乔府,许多府邸被士兵把守着,街上看不到行人,李芸回却没有回皇宫,而是向着和皇宫相反的地方走去,目的地也不远,没过一会儿就到了。
正是孙远明,他父亲的关门弟子的府邸。
该谢的人谢了,该算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孙远明是一个再标准不过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今日一大早就被许多官兵把这府给围了,只是围着,暂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问这些官兵是何意,他们没有一个人说话。
孙远明叹息一声,实在没想出来这些人是皇帝派来的,还是……却在这时,他看见一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李芸回。
作为李俸先的关门弟子,他和李芸回自然不是第一次见面,可从前见到的李芸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有点儿懒散的公子哥儿,今日再见,见到周围把守的兵人对他的恭敬,孙远明瞪大眼睛。
李芸回从牢里转身,在他身后,正是被打入大牢的孙远明夫妻。
等看不见李芸回的背影后,孙夫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不跟他说,当初是……”
孙远明摇摇头:“我答应过老师就不会食言,只是,委屈你了。”
孙夫人白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孙远明笑得温柔极了。
李芸回走出大牢,望了望阴沉的天空,好像快下雨了,他也不在意,慢悠悠的朝宫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