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伤可好一些了?”回到安宁府后,喻景言不放心辛吟姝,又跑到奚园来看一看,在门前碰到了阿玉,直接问道。
阿玉道:“回将军,正在好转呢,夫人现在醒着,您要不要去看一看她?”
喻景言朝里面望了一眼,没再犹豫,走了进去。
“你觉得好些了吗?伤口还疼吗?”来到辛吟姝的床边,见她平躺在床上,但眼睛却睁着,目光涣散,不知在出神地想些什么。
见是喻景言来了,她扭过头看向他,脸上挂上淡淡的笑容:“好多了。”
说完她便要起身,却被喻景言一把按住:“你伤势很重的,还是不要起来了。”说完,还贴心地帮她掖了掖被角。
“吟姝,你还记不记得你被抓走那日,在牢房里见过什么人?”
辛吟姝想了想:“当时有一个为首的在审问我,可是我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他长什么样子,体型如何?当时身上穿的什么衣服你可看清了?”喻景言问。
辛吟姝回忆说:“个子不是很高,穿的是一件墨绿色的衣服,有些微胖。”说完她感到奇怪,问一句:“怎么了?”
“我正在查这件事,想找出究竟是谁害你的。”
“那可查出什么结果了?”
喻景言安慰她似地笑了一下:“你不要担忧,会有结果的。”
“其实,如果查不出来就算了吧,当日抓走我的人穿的都是官服,也许是官府的人,他们找上我是为了秦阳石,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对我也不好。”
喻景言听了,觉得她说得言之在理,不能把她因为秦阳石而受刑的事给说出去,若要是让他人知道安宁夫人和秦阳石扯上了联系,难免会再次引祸上身。
看来,要查清这件事,得从另一个方向来进行了。
“没事,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的伤害的。”他语气坚定,看着辛吟姝的眼睛目光炯炯。
“谢谢你,李溪,真的谢谢你。”辛吟姝由衷地道谢。
喻景言噗嗤一笑,语气轻松:“有什么好道谢的?我只不过是要查清这件事罢了。再说,又不是我救的你,其实我心里反而还有些愧疚,你不见了一天一夜,我却找不到你……”
他不过寥寥几句话,就将辛吟姝被救回的事和自己撇得干干净净,以免她怀疑自己的身份。
辛吟姝并没有起疑,只道:“没事。不过我是听阿玉说,我在这里昏迷不醒了许久,是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
喻景言一听,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没什么啦,我有点担心你而已。”
明明是担心得要死,现在却只成了“而已”,静立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阿玉心里腹诽道,夫人昏迷不醒的时候,将军明明急得汗都出来了,现在却用个“而已”就敷衍过去,唉,明眼人都知道将军肯定还是非常在意夫人的啦,只是他干嘛不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呢?
谁知道呢?
谁知道心中会无缘无故被种下了一颗种子,谁又知道那颗种子会无声无息地长大,恐怕只有等它破土发芽的那一天,这颗心的主人才会发现,原来一粒刻着别人名字的种子早就种在他的心田,原来自己心中,早就有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