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是来救他们的?
确定不是演戏?
完全没道理啊?
“齐大人,兄弟们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
“得罪之处,望大人海涵,切莫与我们这些粗人一般见识。”
“是啊,齐大人,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蒙大人不弃,我们兄弟七人愿鞍前马后,唯命是从。”
事已至此,他们也明白误会。
“放心,诸位的事情我都已知晓,明日我便会亲自向圣上禀明,洗涮你们的冤屈。”
齐廓也没当回事,他们其中几名伤势过重的家伙再不赶紧找地方医治,眼看就要不行了。
“齐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
齐福负责四周警戒,在前面开路。
“好,我们先回驿站。”
……
“求求您,各位大爷,行行好,赏口饭食吧。”
“叔叔婶婶,饿啊!”
金秋十月,由北往南,自西向东,莫名席卷整个越州的难民潮突如其来,直闹得郭宝善是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关门!”
“快关门!”
“绝不能放他们进来!”
奈何会稽县墙矮池浅,尽管已经在第一时间采取措施,却同样难以幸免。
只能另想办法!
根本无暇他顾,此刻哪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
若想脱离困境,最起码,那也得先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吧?
知县张品纯带领着属下亲自在城楼坐镇,督导指挥。
“父亲!”
“孩儿不孝,愧对您老的养育之恩,但希望在天有灵,能够理解这份苦衷,保佑齐氏一族繁荣昌盛。”
迈步跨上台阶,齐唐远远地望着府中挂满的白绸,颓然跪倒。
“齐大人,节哀顺变。”
“我们还是想办法阻止外面的那些难民吧。”
“要是让他们冲进来,那造成得损失,只怕你我二人都承担不起啊!”
听到齐唐回来,张品纯第一时间就找了过来,企图以此推卸责任。
“张大人莫急,且容我慢慢道来。”
齐府的会客厅内,齐唐先是详细了解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关于圣上和太后的旨意,关于自己的任命,这才缓缓开口。
“什么?”
“你是说越州的难民潮都是你一个人搞出来的?”
“你,我看你是真是疯了!”
“胡闹!”
“你就不怕那蒋堂在圣上面前再参你一本?”
“有你好受得!”
张品纯听完当时就傻眼了,此举未免也太疯狂了。
任他无论如何也绝不会想到,到最后竟会是这样的答案,南雄州现在的形势已经到了如此严峻的地步吗?
“嘻嘻,航哥哥,我们回来啦!”
就在张品纯考虑是否要开仓放粮以解燃眉之急,妮妮,晨曦,柳絮和齐浩轩等一大帮孩子却是叽叽喳喳,三五成群抬着好几个大箩筐鱼贯而入。
起初,妮妮始终是对晨曦和柳絮,保持着一种本能的警惕和应有的敌视态度。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越来越多的接触,单纯善良的小丫头似乎也愿意敞开心扉,表示欢迎和接纳。
“这是……”
张品纯不由皱眉,有心呵斥,但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
转身之间,却赫然被框内的事物吸引。
“这便是我儿精心培育的占城水稻和土豆。”
“那些是红薯,花生,玉米。”
“只要有它们在,推广后可保大宋的粮食产量提高到上百亿斤。”
张品纯膛目结舌,齐唐剩下的话,他已经听不见了。
脑海里只是不断回响着怎么可能?
上百亿斤?
以及,他才只有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