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真儿走向一边的卧榻上,提起裙子往上侧身一趟,看着手里的另一摞纸张,道:“玉升,你可不会去告状吧?”
坐在桌子边的玉升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离开了凳子走到空地,俯身将剩下的那些纸张拾起。
她把这些纸张叠好放到卧榻上的一个方正茶几,道:“那是自然。”
玉升在卧榻的另一边坐下,她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几岁的女子,嘴角总是微微的带着笑意。
她不禁回想起三年前她被人送到云鹤楼的时候的狼狈样,真是惨不忍睹。
那年她也不过是十八年华,即便是这云鹤楼出了名了圣手,也不得不为之动容。看着被人抬进来的秦真儿,她命人将人带到后院的医馆。
看着浑身是伤的女孩儿,也就豆蔻年华,嘴里也不知道一直子啊支吾着什么。
她一边为她清洗了身子,一边处理着伤口,愣是忍不住低下头靠近了去听。
“我不会死的”
却是由始至终她也只是说着这一句,她问的了什么,倒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便知了这不过是下意识的一种求生的欲望。
女孩被她救起,休养了足月的日子,算是痊愈了,只是这期间她不曾言语一句,只是沉默着接受着治疗。
后来,云鹤楼的楼主念想着打发了她走,细细的询问了起来,才得知,她对于过往的事情竟然全不记得了。
这倒是更好。楼主说,没有记忆的话,送出去了,也不会记得在云鹤楼的事情,许是只将这里当做了一般的医馆。
没有人反对,云鹤楼向来是楼主说了算。
玉升去为她收拾了行李,她为她买好了衣裳食物,也准备了些银两,而她就那么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淡定异常。
直到她手上的事情都做好了,坐在那里的秦真儿才开口说了一句。
“我要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