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后悔,方才没有示弱一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才好。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便提着裙角衣襟朝着外面的那一把大木椅走去。
顾西洲听着屋子里窸窸窣窣的声响,那轻手轻脚的动作他甚至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样子。
他也没有睡过去,只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罢了。
他哪里会在多备一间房呢!本身这场婚事就是为了不引人注意,若是单独再准备一间房子给新嫁过来的女人,岂不是怪异的很,哪有新婚夫妇洞房花烛就分房而睡的。
他听见秦真儿坐在椅子上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捣鼓衣服的声响。
这女人在做什么?难不成就脱衣服在那里睡了?他想,也对,这个女人是个杀手,定是没有少奔波的,想来睡在哪里也都差不多。
他正想突然房里变得分外的安静。
睡了?
正在疑惑之际,一阵很轻的开门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关门的声音。
顾西洲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他没有想到云鹤楼训练有素的杀手竟然是个如此不按计划的人。他有些恼怒,随即穿上鞋子下了床。
但秦真儿根本就不会等他,她不知道顾西洲会起来,来到院子里一个矮墙角下,伸手从脖子那里掏出一个物件,那是个及细小的铜哨子,制作很精美,云鹤楼里,只有她和阿楚还有玉升有。
这还是阿楚做来送给玉升的,那个时候她和阿楚的感情还不如现在亲近,刚好看见了,就硬是要了一个来。后来彼此的关系渐渐亲近,也就用作彼此紧急联系之用了。
她把哨子放进嘴里,呵气一吹,一阵宛夜枭的哨声就开始在院里响起,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的响亮。